曲紹揚不是第一次在陳家吃飯,卻是第一次見陳秀芸的兩個哥哥。
陳允瀚斯斯文文,書卷氣很重,一看就是個讀書人。
陳允哲恰恰相反,說話聲音大,行動舉止粗獷豪邁,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個土匪呢。
不過,這兩兄弟對陳秀芸都十分疼愛,飯桌上不停的給陳秀芸夾菜。
尤其是陳允哲,也不管什麼菜,一個勁兒往妹妹碗裡夾。
直到陳秀芸的碗裡都冒尖兒了,這才停手。
當著曲紹揚的面兒,陳秀芸也不好說什麼,只能低著頭,努力跟碗裡的菜較勁。
曲紹揚見了,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忍著笑,跟陳郎中爺仨喝酒。
別看陳允哲看著粗豪,卻十分健談,跟曲紹揚聊的很好。
他特別愛聽曲紹揚以前放排還有現在打獵的事情,都聽入迷了。
這頓飯,眾人吃的都很盡興,晚飯後,曲紹揚要告辭回客棧去,可陳家人說什麼也不同意。
最終沒辦法,曲紹揚只能在陳家留宿,跟陳家兄弟住一屋。
晚間,三人躺在炕上,陳允哲可精神了,東問西問的,二人聊到半夜才睡。
第二天一早,三人起床,陳允瀚起來洗把臉就看書去了,陳允哲出去練拳。
曲紹揚也跟著,站在院子裡,看陳允哲練拳。
怎麼說呢,陳允哲練的倒是有板有眼,一招一式都挺到位。
可這個不適用於實戰,真要是跟什麼人交手,怕是要吃虧。
「紹揚,你看我家老二練的咋樣?」
正好陳郎中也出來了,他每天早晨要打一套太極強身健體。
見二兒子在院子裡,一套拳耍的虎虎生風,便問曲紹揚。
「挺好的,形意八卦拳,招式練的都不錯。」
曲紹揚哪好意思當面就指出人家的缺點,只能點頭說好。
正在練拳的陳允哲聽見了,回頭看向曲紹揚。
「曲兄,聽我爹說,你也會功夫?不如你我切磋兩招怎麼樣?」
「別,我那是山野把式,比不了你跟名師學藝,還是別獻醜了。」
曲紹揚可不想跟陳允哲切磋,萬一他手上沒準兒,傷了人不好。
「曲兄這麼說,就是瞧不上我了?來吧,咱自家兄弟,切磋學藝,多正常啊。」
陳允哲卻不想放過曲紹揚,非得拽著他到院子當中。
曲紹揚沒辦法,只得跟陳允哲交手,二人你來我往互相套招,看著倒是挺精彩。
實際上,曲紹揚收著力呢,他練的是格鬥搏殺,招招致命,哪裡敢放開了真打啊。
兩人在院子裡交手一刻多鐘,最終陳允哲喊了停。
「不來了,沒意思,曲兄處處避讓,未盡全力,這哪叫切磋啊,沒勁。」
陳允哲不是傻子,他能看得出來,曲紹揚分明是處處讓著他呢。
而自己使出畢生所學,也沒能沾到曲紹揚的半片衣角,這還切磋個什麼勁啊。
「不是,主要是我學的沒有章法,純粹是殺敵技,不適合切磋。」曲紹揚笑著解釋。
「你練的已經很好了,主要是沒出徒,實戰經驗少。
其實也沒必要,往後都用槍了,武功再高,也趕不上槍好使。
練武就是強身健體,增強反應速度就行了,不用太在意其他。」
陳允哲撓撓頭,「你這話,跟我師父說的差不多。
我師父每每談起如今的形勢,總是唉聲嘆氣,說再過幾年,這鏢局也沒什麼幹下去的必要了。」
練武非一朝一夕,有的人十多年都未必能學成。
可開槍不用,只要膽子夠大,練幾天就能上手。
往後,那些有錢的人雇幾個炮手就能看家護院、押運貨物,還要他們這些鏢師做什麼?
「那倒不必如此悲觀,練武還是有用的。」曲紹揚拍拍陳允哲肩膀,安慰他。
那頭,陳郎中打完一套太極,三人相攜進屋去,洗把臉收拾收拾,準備吃早飯。
曲紹揚來寬甸,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