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學校的學生們來自五湖四海,同一時間不能抵達學校,學校便推遲了軍訓的時間,決定三天後等所有學生都報名後再開始軍訓,我們這些已經報了名的就留在學校熟悉熟悉環境。
這個提議對我來說自然很好,姬哥的朋友黃健家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這兩天時間正好可以把黃健家的事情搞個明白。
就在我犯難怎麼去黃健家的時候,姬哥的呼喊聲突然響起:「嗨,兄弟!」
我順勢看去,見穿著背帶褲的姬哥朝我走來。
碰面之後,姬哥什麼都沒說,硬是拉著我朝學校門外走去。
強行把我塞進車裡後,姬哥這才長吁一口氣,使勁兒搓了把臉,面色難看地說:「兄弟,還真讓你給說中了,這事情邪乎得很吶!」
我眯起眼睛說:「那間屋子有問題了吧。」
姬哥連連點頭:「不但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去了!太邪乎了,我昨晚都沒睡好,做了一宿的噩夢!」
「怎麼說?」
我滿臉好奇,姬哥的膽子並不大,但能嚇得他連覺都睡不好,這事情看來就有點嚴重了。
姬哥深吸一口氣,面色難看地說:「你知道我和黃健把牆皮和地板拆開後看到啥了嗎?」
「牆上有焚燒的痕跡?」
我犯難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妥當。
如果只是單純的有焚燒痕跡,姬哥不可能嚇得睡不好覺,想必這房間內的畫面一定非常邪乎。
就在我準備繼續猜測時,姬哥打斷了我的說辭,咽了口唾沫說:「牆壁和地面確實有焚燒的痕跡,但這還不至於讓我有多麼害怕,真正讓我緊張的是,牆上還有一個人形痕跡。」
我疑惑問:「人形痕跡?」
姬哥急忙說:「是啊,你知道那人形痕跡是怎麼來的嗎?那是人被烈火焚燒後,身上滲出來的屍油塗抹在牆上形成的。」
「我」
我只感覺胃裡面一陣翻江倒海,作嘔一聲,差點把昨晚的隔夜飯吐了出來。
姬哥接著說道:「而且這還不是可怕的,邪乎的是我和黃健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們突然感覺有人在直勾勾盯著我,當我扭頭的那一刻,我看到一個黑黢黢的人影站在焚燒處。」
我脫口而出:「你也看到鬼祟了?」
姬哥點頭跟雞啄米一樣:「是啊,我當時嚇得差點哭出來了,拉著黃健就慌忙往出跑,幸虧我們倆跑得及時,不然那個鬼就把我們倆留在房間裡面了。」
我問:「你看清楚那個鬼祟的模樣了嗎?」
姬哥慌忙搖頭:「我說兄弟,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啊,我當時都快被嚇死了,哪兒還敢看仔細去看,只是看到那個鬼渾身焦黑,你模樣雖然沒看到,但估計也一片漆黑,分辨不清楚長什麼樣子。」
我舔了舔嘴巴,試探問:「男的女的?」
姬哥連忙回應:「好像是個男的。」
「男的!」我眯起眼睛,心裏面不禁打起鼓來。
早上我在夢中看到那個滿身是火的鬼祟也是個男的,而姬哥所看到的鬼祟也是男的,加上一個是被燒死的,另外一個則滿身是火,這兩者之間似乎有什麼聯繫。
我抿著嘴巴,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兒,所以不好發表意見,只能指了指前面,讓姬哥好好開車,等到了黃健家中再從長計議。
黃健早已在樓下等候多時,看到我和姬哥過來,著急忙慌地搓著手迎了過來。
姬哥率先下車,指著樓上小心翼翼問:「黃哥,你沒上去吧?」
「我哪兒敢啊!」黃健一臉愁色,緊張地說:「那個鬼以前都是晚上出現,誰知道昨天白天竟然出現了,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別慌,你們跟在我身後。」
我鎮定地對二人使了個眼色,乘坐電梯向上。
來到黃健家門口,我舔了遍牙花子,讓黃健打開房門。
或許是昨天受到了極度驚嚇,黃健哆哆嗦嗦拿出鑰匙,嘗試著開門,可一連好幾次,鑰匙都對準不了鎖眼,我索性一把拿過鑰匙,一氣呵成把房門打開。
和昨天一樣,近乎是房門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