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臉色瞬間難看無比，低聲問道：「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司機的表情足以證明他知道張磊死亡的原因，我心嘆一聲有門兒，眯起眼睛說：「張磊的死非常邪門，而且他的死只是一個開始，如果不儘快把兇手抓住，接下來還會有其他人死掉的。」
司機打了個冷戰，緊張看著我。
副駕駛的男人突然探出脖子，不爽喊道：「老馬，和他說什麼呢？趕緊上車，我們走！」
被稱作老馬的司機看向副駕駛的男人，又緊張地看向我，突然用力揮手：「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話畢之後，老馬便開門上車。
胖虎突然閃身擋在車身前方，用力拍了一下引擎蓋：「你們倆著什麼急呢？難道不想」
「胖虎。別說了。」我擺了擺手，示意胖虎閃邊上去，意味深長看了眼車裡的二人，搖頭嘆息：「讓他們倆走吧，沒聽說過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嗎？他們倆既然想自找死路，我們倆也攔不住的。」
副駕駛的男人頓時暴怒，打開車門跳了下來，徑直來到我身前，一把揪住我的衣服吼道：「小子，你他媽說什麼話呢？」
我已經料到對方會氣勢洶洶，同樣，我也想要對方如此激動。
一個人即便再怎麼能受得住秘密，可當情緒失控時，也會控制不住將秘密講出來。
「嘛呢？放開！」
胖虎衝上來打算推開男人，我伸手止住胖虎的動作，用力把男人抓著我衣領的手掰開，後退兩步整理著衣服。
男人惱羞成怒，指著我的鼻子：「小子，你啞巴了？」
我不以為然瞥了眼男人，同時把他的手拍開，輕聲說：「難道我剛才說的還不明白嗎？你們既然清楚張磊是怎麼死掉的，卻不願講出來，那就只能步張磊的後塵，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裡了。」
「閉嘴！」
男人面色越發陰沉，大吼一聲，突然舉起拳頭朝我砸來。
「王健，住手！」
老馬大喝一聲，一把推開王健。
王健一個踉蹌穩住身子，一臉不滿看向老馬：「你沒聽到這小子這樣咒我們嗎？你還幫著他？」
「我這哪兒叫幫他？」老馬擺了擺手，面色凝重看向我：「小伙子，你怎麼知道我們清楚張磊的死因？」
我眯起眼睛，直勾勾盯著老馬的雙眼，一字一句說道：「因為你們倆在靈堂的表現。」
「嗯？」
老馬皺起眉頭，看著我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對依舊怒氣沖沖的王健擺了擺手說：「把煙拿給我！」
王健不爽地從兜里摸出一盒香菸丟給老馬，老馬從裡面摸出兩根遞給我和胖虎。
我並不會抽菸，所以搖手拒絕。
胖虎雖然在混社會，顯然也沒有抽菸的習性，同樣擺了擺手。
老馬往嘴裡叼了一根，把另外一根丟給王健，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這才悠悠說道：「小伙子，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知道張磊死亡的原因。」
我面無表情，心中卻非常激動。
老馬能說出這番話，足以證明，即便我不繼續詢問，他也會把後面的事情講出來。
胖虎卻沒有我這麼淡定，激動催促詢問：「到底什麼原因？」
老馬悶不作聲，只是一個勁兒抽著香菸。
很快，一根香菸便被老馬抽了個乾淨，他將煙屁股彈飛後，這才沉聲說道：「張磊是被鬼害死的！」
胖虎一顫，震驚喊道：「什麼？」
我也顫了一下，詫異看著老馬，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要知道厭勝之術是人才會使出來的手段，鬼祟絕對不可能使出厭勝之術。
而且退一萬步講，如果真有鬼祟想要弄死張磊，大可直接將其殺死，不大可能會用這種招數來。
我咂吧著嘴巴，擰眉看向老馬，臉上滿是不相信。
王健嗤之以鼻哼了一聲：「老馬，和他們講這麼多幹什麼？一些凡夫俗子而已，他們是不會相信的。」
老馬意味深長看了眼王健，搖頭說道：「他們倆不像是普通人。」
第398章 兇手是鬼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