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當時也沒別的東西可用了。」王二叔說得人畜無害。
「王叔那張呢?」
我已經猜到了結果,卻還報有一絲僥倖心理。
王二叔聳肩道:「那張黃符只有巴掌大小,一張也不頂事兒啊。」
我頭疼無比。
眼下只有七星真火符才可以對付灰夫人,沒成想僅存的兩道都被王叔拿去擦腚了。
王二叔試探問:「不修,那黃符可以鎮住老馬?要不我去果園撿回來,把上面扣乾淨應該還可以用用。」
腦補出這個場景,我一陣犯噁心,搖頭說:「算了吧,符篆沾染了污穢,效果會大打折扣,變得和普通紙張沒什麼區別。」
王二叔搓著手,不知所措的樣子像極了做錯事的我。
現在不是埋怨王二叔的時候,我在心裡盤算著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灰夫人故弄玄虛,折騰出這一系列的事情,又暗地裡派老鼠毀掉七星真火符和硃砂黃紙,它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這種成了精的傢伙真是難對付,我一個單純的孩子還真不是它的對手。
我爸從人群擠了進來,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我現在赤手空拳,不是灰夫人的對手,只有搬救兵才能扭轉局面。
「爸,快去請韓先生過來。」
我爸擦著汗珠搖頭說:「我剛才去找過了,韓先生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
我一臉愁容,孤立無援的感受再次席捲而來。
韓先生不在,胡魅靈又還沒有恢復,讓我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對付成了精的灰夫人,這無疑是讓我上天嘛!
王二叔突然發起狠來,牙齒咬得咯嘣作響,盯著馬叔狠狠道:「他媽的,看來只有把老馬燒成灰了。」
我苦笑道:「燒了馬叔也治標不治本,老鼠精藏在馬叔體內,他不過是個傀儡而已,就算把馬叔屍體挫骨揚灰也無濟於事。」
王二叔跺了跺腳:「那咋整啊?」
王二叔這個大人都沒招,我一個小孩子就更加沒招了。
幾乎整個村的人都聚集在了村口,所有人都面露驚慌,有些人甚至都商量著要去別的地方暫避風頭。
王二叔罵罵咧咧喊道:「這老鼠精到底想幹啥?先是折騰我嫂子,又折騰起了老馬,是打算把我們村里人全都折騰一遍嗎?」
我眯起眼睛:「要真只是折騰還沒什麼,這隻老鼠精是打算要我們的性命!」
王二叔繃直身子,驚恐看向我:「要弄死我們?」
我沒有做聲,照著馬叔這種情況發展,不出一個鐘頭就會徹底變成老鼠。
等重新買來黃紙硃砂,七星真火符怕是還沒繪製出來,我們整村人都會被灰夫人屠殺殆盡。
為了儘快想個法子,我快速搜刮著古籍中針對此種情況的記載。
一番回想過後,雖然沒找到根治的辦法,卻有了另外一個點子。
既然我一時半會兒對付不了灰夫人,就只能儘量延緩變成老鼠的馬叔,為購買硃砂黃紙重新畫符爭取時間。
我著急問:「王二叔,咱們村裡有孕婦嗎?」
「孕婦?」王二叔愣了愣神,問我不好好想法子,找孕婦幹什麼。
我指向黑毛越來越濃密的馬叔:「懷有身孕的女人陽氣重,晨尿雖是污穢之物,卻蘊含大量陽氣,只要用孕婦的晨尿澆灌馬叔,就可以延緩馬叔變成老鼠的速度!」
現在已經不早了,我只有祈禱,村裡的一些孕婦還沒有起床。
王二叔眼睛一亮,很快又難堪起來:「不修,我覺得不一定非要孕婦的晨尿,聽說童子尿也可以克邪鎮煞,我們村的男童多得很,隨隨便便都能尿一桶。」
我說:「纏著馬叔的老鼠精很厲害,童子尿克制不住,只能用孕婦的晨尿才能克制。」
「喝喝」
馬叔似乎感受到了威脅,剛才還倒吊在半空的他突然猛烈晃動起來,喉嚨里再次發出沙啞難聽的聲音。
村民們以為馬叔要掙脫出來,大呼小叫著紛紛倒退。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