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巨大震撼令我的腦子陷入短暫的空白狀態。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我怎麼會躺在棺材裡......
而金剛炮則比我更加緊張了,深更半夜的在這麼個陰森的墳墓里,竟然在棺材裡看到了跟自己唯一的夥伴長相酷似的古屍,一時間看我的眼神中除了恐懼竟然還透露出了猜疑。
我搖搖頭,努力的想令自己清醒一點。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前幾天起的那個大粉刺還在,我是我,我還是我。心裡稍微回過點神來。
一抬頭看見金剛炮把他那把大砍刀對著我,渾身大汗淋漓的直哆嗦。「老,,,於,你,,,是誰?」這傢伙有個一緊張就結巴的習慣。
「我是我,cnm,你拿著砍刀準備幹嘛?」我瞪了他一眼。
估計我罵他這句在他聽來比聽到最美妙的天籟之音,最巧妙的阿諛之詞還令他高興而塌實。
「棺材裡的人怎麼跟你一模一樣?」他放下了砍刀擦著汗。
「你別老拿手電照我。」軍用手電筒的光線很是刺眼,刺的眼睛很難受。
「哦,哦」他左手的手電筒從我的臉上轉移到了棺材裡。
我也把手電對準了棺材。強壓著恐懼和疑惑,仔細地打量著那個面目跟我酷似的古屍。
只見棺材裡的古屍雖然不知道死去多少年了,面目依舊栩栩如生,神態安靜祥和。身著一席青色道袍,之上以紫線絹繡陰陽太極符。腳上是一雙黑色獸紋靴,頭戴芙蓉冠。臉龐與我酷似之極,但仔細端詳還是能找到細微的差別,他比我要清瘦,個子也要比我要高,眉毛要淡不少,鼻子更挺一點。此外我懷疑他死的時候歲數應該不會很大,因為在他下巴上我沒發現有鬍鬚。也就這些細微的差別,本來很是相似的兩張臉則給人以完全兩樣的感覺,躺的這位給人的感覺飄逸俊朗,仙風道骨。而站著的這位給人感覺就沒那麼回事兒了。
「老於,他怎麼沒爛?」金剛炮抬起頭問我。
「我不知道,看他的衣著應該是個道士。」我壯著膽子用手指試了試屍體,的確沒有氣息。
「是不是嘴裡有駐顏珠?」估計金剛炮只看過《西遊記》這一本課外書。
「別做夢了」我懶得跟他扯淡。
「老於,快點,咱別磨蹭了,快拿東西撤吧」這傢伙剛才被嚇了這麼一下子,估計酒勁清醒了大半,又開始害怕了。 我又低下頭仔細看了一遍,整個棺材裡除了古屍左手旁的一把古劍,右手旁的一柄拂塵,就只剩下古屍頭部右側的一個白玉小匣子了。
因為我在石棺的右側,就伸手拿出了那柄拂塵,入手冰涼,重量比我想像中要沉重,竟似金屬打造。就在我端詳手裡拂塵的時候,金剛炮的工作效率可就比我高多了,他以極快的速度抓出了古劍,拽了兩下沒拽開,順手塞袋子裡了,緊接著就抓起那個白玉小匣子,撥弄了兩下也沒弄開,又塞袋子裡了。
做完這些,他還不知足,竟然伸手去拿古屍頭上的那頂金黃色道冠,我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怒火中燒,喊了一句「不准動那個!」
金剛炮縮回手,不解的看著我。
「這些夠了,咱別再拿了。」我對自己莫名其妙的失態不太好意思,放緩了語氣。
「行,聽你的」咱走吧,金剛炮提起袋子轉身要走。
「等等」我說話了。
「又怎麼了老於?」他停下來看著我。
「來,咱倆把蓋子給人蓋上」我忽然蹦出這麼一句令自己都感覺吃驚的話來。
「啊?好吧。」金剛炮放下袋子,對於我的話他一直還是言聽計從的。 我走下石台,跟他一人一頭抬起了那厚實的石棺蓋子。「我靠,這麼重,你tmd勁真大,剛才你自己是怎麼抱起來的...」
這個傢伙真經不住表揚,我話還說完,他竟然把他那頭給扔了,害的我也不得不鬆了手,差點沒砸著我。
我抬頭正要罵他,一看他面無人色,兩個眼珠子睜的跟牛蛋似的,用右手指著我的背後...
我一轉身,哎呀我地媽呀,那頭巨蛇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驚醒了,上半身抬起多高,蛇頭幾乎碰到墓頂,正用它那雙白色的大眼珠子望著我呢。
也難怪,我倆大呼小叫,翻箱子倒柜子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