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葉文赫便被太子顧相叫去了。
太子和顧相對視一眼,質問的話語還沒有說出口,就見葉文赫感激涕零的跪下。
「多謝殿下和大人信任臣,趁往後一定好好效忠殿下,絕不辜負殿下的信任。」
他雙目含淚,眼中滿是激動的神色,完全不是作假。
太子和顧相心中充滿了疑惑,難道真的是他比較幸運,才撿了漏。
以他的資歷,要說撿漏,勉強能說得過去。
顧相給太子使了個眼色,太子立即將葉文赫扶起來,「葉大人心中清楚便可,切莫辜負了孤的信任。」
太子直接認下了功勞,又對他說了些激勵的話語,見葉文赫恨不得指天發誓的要效忠於他,太子滿意的放他而去。
太子和顧相目光緊緊盯著葉文赫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太子收回目光,疑惑的道:「外祖父,謝太傅弄出如此大的動作,為何偏偏就讓葉文赫撿漏了?」
顧相搖了搖頭,「葉文赫不適合做吏部尚書。」
太子詫異的看著顧相,顧相嘆了口氣,「殿下可還記得上一任吏部尚書出事情,坊間的傳言?」
太子略微思索,很快便察覺出端倪,驚道:「難道謝太傅等人真的是為何求和,才去參加靖王妃的生辰可是,靖王妃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對謝太傅等人出手。」
葉南嫣遇刺一事,並沒有被鬧出來,所以坊間流言在不知原因的情況下才如此快速的熄滅。
「事情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如此簡單,依照世家的性子,得知靖王妃有《天工開物》此等奇書,怎可能坐得住,不對她動手?」顧相分析著,「老臣猜測,一定是世家動手,但是被靖王妃化解,沒有傳出來,而是暗地對世家那群大臣展開報復。」
不得不說,顧相是真相了,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只能算是懷疑。
太子眉頭微蹙,「孤瞧著葉大人感激涕零的模樣不像是裝的。」
顧相堅持己見:「葉文赫此人不能重用,不過不宜和他鬧僵,在沒有徹底和他撕破臉皮死時,還是與他虛與委蛇,看他有沒有利用價值。」
太子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和外祖父爭吵,而且葉文赫於他而言,沒有多少價值,索性點頭同意。
另一邊,葉文赫回到吏部,哪怕官升兩級,他並沒有多少不適,同僚們一個個朝他道喜,有巴結奉承,也有看他不順眼,背後嘀咕的。
葉文赫並不在乎,天上掉餡餅砸在他頭上,讓別人嘀咕兩句又有何關係。
首次上任尚書一職,葉文赫很快就適應,下差後依舊不肯離去,直到劉大人來了。
「岳父大人。」葉文赫忙從椅子上跳下來,拱手作揖恭敬的道:「您怎麼過來了?」
劉大人朝著他翻了個白眼,「先前太子和顧相找你所為何事?」
「自然是因為升官一事。」葉文赫感動的眼淚汪汪,隨後感嘆道,「我都沒有想到,太子顧相不計前嫌,居然還讓我」
話還沒說完,腦袋突然就被劉大人打了一下,葉文赫『哎喲』叫喚了一聲,不解的抬頭看向劉大人。
劉大人嫌棄的目光盯著他,忍不住用食指戳了戳他額頭,責罵道:「我怎麼有你這樣蠢的女婿,太子顧相不計前嫌?你憑什麼覺得會輪到你?」
葉文赫一愣,順著岳父的話往下想,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腦袋又被敲了一下。
劉大人唉聲嘆氣的道:「你這榆木腦袋別再想了,走,我跟你去一趟靖王府。」
「啊,去靖王府做甚?」葉文赫不解,心中想著,難道岳父大人以為是他閨女的功勞?
不,不可能,明明就是太子黨和四皇子黨相爭,靖王在朝中能有多少勢力幫他連升兩級。
打死葉文赫,他都不相信。
然而,很快就遭受到了打臉。
二人來到靖王府,葉南嫣剛從外面回府,正巧碰了個正著。
葉南嫣微微一愣,便歡喜的玩笑道:「咦,今日是什麼風竟然將外祖父吹來了。」
劉大人恭敬地朝她行了個跪拜大禮:「靖王妃安。」
「外祖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