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無忌很想一巴掌拍死吳浩,可是剛才的交鋒讓他知道,他就算多拍上幾十巴掌也拍不死這傢伙。
活到他這個年紀的人,已經能夠看透很多事情。可是他還是覺得眼前的這小子有些看不透了。
他微微沉默了片刻,然後對著吳浩說道:「你知道香雲對老夫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不等吳浩開口,拓跋無忌就繼續道:「老夫前半生顛沛流離,一直到遇到她才算是安定下來,才算是在暗無天日的生活里有了希望之所在。她臨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要我一定要照顧好女兒……」
吳浩心中暗笑一聲,就是因為你女兒在你心中這麼重要,我才這麼想娶啊!
不過他卻沒有說出口,而是問著其他的事情。
「拓跋長老這麼說有些不對吧,據我所知,您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在坐鎮紅蓮宗,又怎麼能夠稱的上前半生顛沛流離呢?」
「你懂什麼?」拓跋無忌瞪了吳浩一眼:「自妻女離開之後,老夫的前半生就已經結束了……」
「人生在世,得享天倫,有幾度春秋亦快意。寂寞孤冷,縱苟活千年又如何?」
看著吳浩不為所動的樣子,拓跋無忌搖搖頭道:「哼!老夫跟你說這些作甚?」
「老夫顛沛半生,家族盡滅,親人離喪,痛失所愛,白髮人送黑髮人……經歷諸般慘事,才大徹大悟,從別人的棋子熬成了執棋人……」
「而你,不過黃口孺子,仗著幾分天賦和奇遇,就想得志猖狂,覬覦老夫的掌上明珠?」
「你配麼?」(馬甲九重奏)
九個馬甲一起對著吳浩噴了一句「你配麼」,滿廳的唾沫星子讓吳浩眉頭直皺。
錦繡山河套裝上光芒一閃,把唾沫星子牢牢隔絕在外,然後吳浩笑道:「棋子?執棋人?我不會下棋,但是我能把棋盤給掀翻嘍!」
拓跋無忌表情一滯,然後贊到:「很好,你雖不知天高地厚,但起碼勇氣可嘉。看在你是紅蓮嫡傳的份上,老夫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你不是說自己不會下棋嗎?那我們手談一局如何?只要你能贏了,香雲的事情也並非不可商量。」
「這老傢伙!」吳浩心中暗罵一聲,剛說了不會下棋,他就找自己下棋,人豈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其實,剛才說不會下棋吳浩只是做個比喻。畢竟他是讀過書的,琴棋書畫都有所涉獵。只是書畫方面,吳浩還算是有兩把刷子。至於琴棋麼,僅僅是初學者罷了。
如此水平,如何能夠和拓跋無忌這千年老鬼對弈。
他正要拒絕的時候,突然看到拓跋無忌拿出的棋盤和棋子有異。
吳浩仔細觀察了一下,不由面色微微一變道:「這是……神秀棋?」
拓跋無忌輕輕點頭:「正是!怎麼,可敢與老夫對上一局?」
吳浩心中一定,暢笑道:「有何不敢?」
神秀棋,並非是傳統的圍棋。而是當年大乾國師鍾神秀在圍棋的基礎上創造的一種形勢推演之棋。
他綜合陰陽家風水之法,儒家嘴炮之術以及兵家沙盤推演之精要,研究出來的一種博弈棋局。
神秀棋對於棋盤、棋子要求非常高,一般需要達到靈器程度。
這樣的棋局,內涵造化,孕育乾坤,可以最大化的模擬對弈雙方的優勢劣勢。
這種棋局飽受頂尖修士和智謀之士青睞,用它來切磋、談判等等。
神秀棋,對於對弈的雙方來說,其實是不公平的。
因為在對弈一開始就是殘局,全看雙方現有的條件,以及能夠投入的底牌。一旦對弈開始,力強者勝,力弱者敗。少有能夠出現逆天翻盤的情況。
但是這種不公平中又孕育著最大的公平。因為對弈開始的時候,棋局能夠映照著的就是赤裸裸的現實。
它可以以小小棋局,模擬現實形勢。以棋局推演,反應真實的交鋒情況。
吳浩關於神秀棋的事情,是聽火舞蝶衣講過,所以對於其中的規則有些了解。而拓跋無忌作為發起者更是不用說,所以兩人沒過多久,就開始對弈。
吳浩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