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禁中都堂「太師辦」的太師椅之上,蔡京一臉的不高興,「神霄九鼎」鑄造工程指揮部的「鼎監」也就是蔡京的八兒子蔡鋆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從六品官見太師連個座位也沒有就夠過份了,更過份的是他正挨訓呢。
蔡京是這麼訓他兒子的,「平常我都是怎麼教育你的,這麼點小事情也做不好!你還想放到地方上去做官呢?你去做官不把地方上的老百姓禍害死!這麼些年過去了,無論你的哥哥弟弟哪個不是在乘風破浪奮勇向前茁壯成長,就你一個不思進取原地踏步躊躇不前,我怎麼就沒見你有丁點進步,你怎麼不支聲?」
蔡鋆低著頭,嘴裡嘟囔了一句:「兒子又不是不想進步,你不給人家進步的機會,人家怎麼進步?」
「你還犟嘴?」
「兒子不敢。」
「你還有意見呢,老子從小開始培養你到現在,管你吃喝管你上學管你做官,你不思進取,卻總是在找各種藉口,你說,你為什麼就這點出息?」
蔡鋆又嘟囔了一句,「老子全說了,兒子還說什麼呢。」
「大聲點!」蔡京更怒了。
蔡鋆只好解釋,「其實這也不能全怪我,爹爹不知道那個副鼎監張如晦有多壞,比兒子壞多了,處處使壞,拉幫結派,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會上挖坑,會下使絆子,和他搭班子真是防不勝防,累得人要死,爹爹,我也有難處呀。」
「你有難處,你那點難處也叫難處嗎?連一點難處都解決不了,你還當什麼『一把手』!你一個正職,連個副手都搞不定還怎麼能當好官?」
蔡鋆只好閉上嘴巴。
蔡京發了通脾氣,氣順暢多了,他看著蔡鋆可憐的樣子,知道差不多了,孩子大了,訓幾句也就算了,不能緊揪著錯誤不放,畢竟還是自己的親兒子,天大的錯誤也屬於人民內部矛盾,不對……準確一點說應當屬於家庭內部矛盾才對。
蔡京用手指了指邊上的椅子。
蔡鋆沒反應過來,還問呢,「爹爹,我又怎麼了?」
蔡京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讓你坐呢!」
「兒子不敢。」蔡鋆倒來脾氣了,答了這麼一句。
蔡京給氣樂了,「好了,好了,蔡鼎監,坐……請坐下說。」
「謝謝爹。」蔡鋆這才誠惶誠恐的樣子坐下了,他知道一場暴風雨又這麼地過去了,從小到大他經歷過太多了,經驗豐富,應對自如,早不當回事了。
蔡鋆的經驗就是:只要勇於承認錯誤,保證最後平安無事,這叫風雨過後儘是彩虹。
要不是蔡鋆的爹蔡京管著「組織部」呢,可以隨時提拔自己,他才懶得聽老傢伙羅索呢。
說心裡話,兒子早就和老子過夠了,老子還以為兒子離不開他呢,真是的!
蔡京沉思片刻,對著蔡鋆面授機宜,「從明天起,抓緊時間開始繼續挖坑吧。」
看起來「天機猴子」說的話比林靈素好使多了,為了老蔡家孫子們的平安無事,不是人話也得聽,呵呵!
「挖什麼坑?」蔡鋆裝糊塗。
「挖九鼎鑄爐的坑呀,你是九鼎的鑄造鼎監,快三個月了連爐子都沒建好,這說得過去嗎?」蔡京臉上又有怒色。
「可……可……」蔡鋆一臉的支支吾吾,心裡嘰歪著,「還不是你讓我這麼辦的,現在埋怨我,干我屁事!」。
「可什麼?有話你直接說!」
「可是挖坑的錢全部拿去造弓箭了,現在沒錢挖坑了。」
「什麼!你把鑄鼎的資金給全部挪用了?」蔡京一驚,當時只是安排他磨洋工的,並沒有讓他把錢給轉移走。
「前方戰事吃緊,兵部的生產任務一個接一個,時間緊,任務重,我新官上任也想燒上三把火,早點干出點成績來。」蔡鋆訴苦。
「可你是造鼎的,又不是造弓箭的,主次不分,不知道輕重緩急,成何體統!」蔡京又不高興了。
「當時……情況有點特殊,我為了更好的支援前線做戰,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我錯了,兒子錯了還不行嗎。」蔡鋆趕緊認錯。
蔡京皺起眉頭,心裡暗忖,「還好沒讓這小子兼任『神宵宮』的項目經理,否則的話,只怕他把建『神霄宮』的錢給全
182.繼續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