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先。」傳度大法師說出一個讓張繼令根本想不到的名字。
「小繼先!一個五歲才會說話的孩子,這怎麼可能?」張繼令脫口問道。
他仍然停留在對一個人最原始的認識層面上。
「師父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這次嗣位天師你和繼命都是替補,你們雖然參加了選拔,不過真正的侯選人是小繼先。」
「這太傷人自尊了。」張繼令愣了許久才有點緩過神來,他一副難過的樣子問道:「為什麼師尊到現在才告訴弟子?」
「因為現在才是告訴你的時候。」
「可是師尊這樣做,弟子丟人現眼不說,多讓弟子難堪,以後我還怎麼混呀?」
「你又錯了,為師這麼做並不是為了讓你丟人現眼,更不是為了讓你難堪,而是給你了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除了丟人現眼,我又證明了什麼?」
「你證明了雖然你不是最強,但一點也不弱,這就足夠了。」
張繼令面含愧色,「弟子有點……明白了,多謝師尊指教。」
「你明白了就好,其實對你的考試並不簡單,只不過你這次遇到的對手實在過於強大,讓你無法超越。」
張繼令還不知道他的對手有多強大,他當然還不服氣,他四處感應一下問道:「可是小繼先並沒有來參加選嗣大會?」
「他正在參加考試。」
「什麼考試。」
「施放『土遁』,突破『地網』。」
張繼令徹底無語了。
「地網」和「土遁」都是龍虎山最高一級的秘技,只有大法師這一級的人才有可能掌握。
他當然知道這種考題的難度有多大。
如果用「地網」困住自己,只怕要選擇在裡邊永久定居了。
「好好跟著小繼先吧,你將來的成就一定比為師要高很多。」沒想到這句話傳度大法師也會說。
傳度大法師離開了弟子張繼令身邊,再次返回主席台就座。
此時台上台下議論紛紛,嘈雜聲四起。
大會主持人「酸壇主持」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進行下去了,因為他做夢也沒想到會出現倆位侯選全部慘遭淘汰這種局面,沒有了比賽選手,選嗣大會還怎麼進行下去?
現在該選誰?誰能告訴本住持?
「酸壇主持」幾次用眼神請示葆真先生,不料葆真先生竟然視若無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他考慮再三,決定退向一邊把自己也掛到牆上當一個旁觀者。
天壇上的那顆神印閃閃放著寶光,道場內的眾人竊竊說著私語。
這大會開的可真夠亂套的。
葆真先生雖然面色如常,其實,小繼先這個小神童竟然會被一個「土遁」困住,倆位替補選手都被淘汰了,他還沒有出現,這太冷場了。
說實話,這確實讓葆真先生也有些始料不及。
葆真先生知道,「土遁」並不難,至少對於小神童來說應當如此。讓他沒想到監度大法師在出難題的時候順便給挖了個坑,而小繼先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坑裡邊跳。
台上的眾位高道見天師如此淡定,若有所悟,慢慢安靜下來。
接著,台下邊的眾道士漸漸地也安靜下來。
人多的場合,彼此的行為會傳染,當大家全部高聲喧譁的時候,場面會很嘈雜;反之,當大家全部閉口不語的時候,場面則會很安靜。
偌大的一個道場,一下由特別嘈雜變的異常安靜。
好象大家都在等待什麼,僅管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會等到什麼,不過,場內的氣氛在不知不覺中似乎傳遞著一個信號。
一定能等來個什麼人。
難道還有第三位侯選人?
要是這麼說,那個第三人才有可能是嗣位天師?
突然,神印迸射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白光之照堪比日光之強,簡直可以直接亮瞎路人眼。
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這道強光刺的閉起了雙目不說又用袖子擋住眼睛。
等強光減弱,大家睜開眼睛看時,天壇之上在這一陣工夫里又站上一個人來。
竟然是一個小孩子,他手裡高高舉著陽平治
166.嗣位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