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武松和玉蘭依舊沒有成眠。玉蘭蜷縮在一邊默默地流著眼淚,武松則望著天花板發呆。
突然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一直走進了臥房,最後在床邊的屏風後面停下。隨即夏蘭的聲音傳了過來:「將軍,衛士大哥說有緊急軍情稟告將軍。」
武松立刻下了床榻,拿起一件袍子披上,便朝外面走去。玉蘭轉過身來,看著夫君離去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
武松在夏蘭的陪同下來到前面書房外,正在等候他的衛士朝他拜道:「將軍!」武松問道:「有什麼緊急軍情?」衛士道:「總督大人剛才派人來說有緊急軍情請將軍去一趟總督府。」武松點了點頭,便準備起行。夏蘭急忙道:「將軍,請等一下。」武松停下腳步,不解地看著夏蘭。夏蘭看了一眼衛士,對武松道:「將軍,請借一步說話。」武松眉頭一皺,對衛士道:「你先到門外等候。」衛士應諾一聲,離去了。
夏蘭憂心忡忡地道:「將軍,這件事有些蹊蹺啊!總督大人有事,為何不能登門來向大將軍報告,卻要大將軍前去總督府?深更半夜的,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早上說呢?」
武松問道:「你擔心張孝純對我不利?」
夏蘭點了點頭。
武松哈哈大笑,豪氣道:「我武松行得正站得直,不怕他們弄鬼!」隨即便不理會夏蘭,徑直朝外面去了。夏蘭看著武松的背影,眉頭緊緊地皺著。
到了後半夜,凌晨前,武松回來了。正在焦急等候的玉蘭和夏蘭,見她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都不禁鬆了口氣。玉蘭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還是夏蘭問道:「將軍,總督大人叫你過去,不知是為了什麼事情?」武松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緊急軍情,只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我交給他的那兩個小偷,睡不著覺,叫我過去,想把她們兩個還給我,我自然沒有答應。」
夏蘭連忙道:「將軍應該接手過來的。」
武松看了夏蘭一眼,「接手過來幹什麼?難道把她們殺了嗎?我雖然身為大將軍,可是也不能隨便殺人。如果他兩個死在我這裡,豈不是令朝廷立刻起疑了?」
夏蘭聽武松的話的意思,似乎不像先前那麼堅決不肯背叛了,似乎有些對朝廷不滿的意思了。心頭不由的一喜,連忙道:「將軍,請你再考慮一下奴婢白天提的建議!如今並非將軍要背叛朝廷,背叛皇帝,實在是皇帝他所作所為太過令人心寒!既然皇帝不仁不義,將軍何必愚忠於他?將軍若是念著舊情,不去侵擾燕雲也就是了,卻如何不進行自保呢?如今正當生死關頭,將軍應當割據自立!這並非是將軍背叛皇帝,只是將軍自保的措施罷了!」玉蘭可憐巴巴地看著武松。
武松這一次沒再像先前那麼決絕了,臉上流露出呢思考之色。
夏蘭見武松態度鬆動了,連忙趁熱打鐵:「將軍,如果皇帝念著當初的結義之情,怎能派人潛伏於將軍身旁?他早就已經不放心將軍了!如今那兩個賤人又把所謂的證據送了上去,奴婢想哪有什麼證據,定然是他們捏造的證據,因為皇帝早就不放心將軍,想要除掉將軍了,但又不能隨便對將軍下手,因此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將軍,你是蓋世英雄,如何能被這些小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如今不是將軍要造反,而是他們逼著將軍造反啊!」
武松冷哼一聲,臉上流露出了憤恨的神情。
夏蘭繼續道:「將軍就算不為了自己考慮,也要為了夫人和夫人肚子裡的孩子考慮啊!如果將軍被害,夫人和公子的下場將會如何?就算那皇帝假仁假義,附和和公子也必然落得孤苦伶仃流落街頭的下場!」
武松怒聲道:「我決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夏蘭大喜,不過卻牽制按捺著。
武松走到已經淚流滿面的玉蘭面前,握住了她的縴手,抬起右手捋了捋她的秀髮,斬釘截鐵地道:「我決不會讓我的女人和孩子因為我而受苦!」扭頭看向夏蘭,「你說得對!當前的情勢,並非是我要背叛皇帝,而是皇帝要來害我!既然如此,我又怎能坐以待斃!我武松豈是任人宰割之輩?」夏蘭興奮的道:「大將軍若能下定決心,那麼不僅將軍的性命得以保全,夫人和公子的性命得以保全,將軍還能開創一個足以與燕雲分庭抗禮的強大帝國,就好比西遼一樣!從此光宗耀祖,遠
正文_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 武松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