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神態平靜,沒有說話,等顏姬繼續說下去。顏姬繼續道:「我們的人在難民營了解到,兩位小姐確實是三天前離開的。具體是什麼原因,沒有人知道,是往哪裡去了也沒有人知道,只知道兩位小姐離開得十分匆忙,似乎是有什麼急事。」
陳梟一邊聽著,一邊思考,等顏姬說完了,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顏姬道:「就目前獲得的信息來看,那位王知府並沒有說謊。另外,兩位小姐是因為一件急事離開的,兩位小姐遵奉燕王的命令處理遷返難民的事宜,如果是與此事無關的事情,兩位小姐一定不會舍本求末,放下自己的職責不顧。因此,這件致使兩位小姐匆忙離開的事情一定是與遷返難民有關的。」
陳梟點了點頭,「你所說的,與我所想的完全一致。」
顏姬皺眉道:「可是最近這幾天,『華胥』傳來的情報卻顯示,閬州以及周邊地區,甚至整個四川,並沒有發生任何引人注目的事情,既沒有難民方面的大事發生,也沒有軍政大事發生。兩位小姐的突然離開實在讓人有些莫名其妙,只怕有什麼問題!」
陳梟問道:「你的人要什麼時候才能回訊?」
「明天早上就能回訊了。」
陳梟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撐著下頜,面露思忖之色。
王善子回到府邸,心中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一名親信僚屬迎了上來,抱拳道:「大人,各府衙役,捕頭捕快,城防民軍,都已經秘密集合起來了。」
王善子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了下來,吩咐道:「去看著,任何人沒有我的命令都不許離開營地。等候我的命令。記住,一定要小心在意,不可走漏了風聲。」僚屬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這個幕僚前腳剛走,另一個幕僚就又疾步進來了,抱拳道:「大人,莫公子來了。」
王善子吃了一驚,連忙朝門口看去,只見一身儒衫、英俊中透著幾分邪氣、儒雅中透著幾分銳利的年輕男子進來了。王善子沒好氣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莫昊天微笑道:「聽聞大人有事相詢,小生怎敢怠慢,自然是親自過來聆聽大人的訓導了。」
王善子急聲問道:「我問你,那兩位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莫昊天在王善子旁邊坐了下來,道:「這件事大人就不必過問了。」王善子氣憤地道:「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做我不必過問?你是不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莫昊天呵呵一笑,道:「大人不要激動。那兩位小姐的事木已成舟,王大人多問何意?」
王善子面色一變,「你,你已經殺了她們了?」莫昊天看了一眼王善子,微笑道:「王大人,你這麼著緊她們的處境,真是讓我感到有些意外啊!在這件事上,王大人該辦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其它的何必多問!問多了,對王大人又不會有什麼好處,只是自尋煩惱罷了!」
王善子道:「我要你立刻終止計劃!否則我們兩個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莫昊天搖了搖頭,「王大人認為可能嗎?自打他陳梟殺了我父親起,我與他便不共戴天了!我莫昊天和陳梟,兩個人必須死一個!」
王善子氣憤地道:「你要發瘋儘管發瘋去好了,幹什麼要拖我下水!我不幹了!你快放了兩位小姐,我把收你的錢全都還給你!」
莫昊天用看待白痴似的眼神看了一眼王善子,道:「現在想退出,你不覺得晚了嗎?」王善子大怒,霍然而起,俯視著坐在椅子上的莫昊天,神色不善地道:「你若放回兩位小姐,我念在與莫老爺子交情的份上全當沒見過你。若是不肯,哼,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莫昊天面對王善子的威脅卻神色自若,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似的,淡然一笑,道:「這裡是王大人的地盤,王大人若要殺我,那是很容易的。」瞥了一眼王善子,嘲弄一笑,「只是,你敢殺我嗎?」
王善子冷冷一笑,道:「雖然本官和莫老爺子交情不淺,可你若是太過分了,我迫不得已,也只好對不起莫老爺子了!」
莫昊天哈哈大笑,王善子皺眉喝道:「你笑什麼?」
莫昊天看了一眼王善子,調侃似的道:「王大人認錢不認人,我莫昊天早就知道了,王大人用不著遮遮掩掩的。」王善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