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足下說話怪裡怪氣,我實在是聽不懂啊!和王倫有什麼關係?」
張見道蹦起身走過來,一把奪過畫像道,「王倫,到現在了你還掩飾什麼啊?敢不敢摘下你的圍巾比對?」
「比對什麼?」
「還在裝傻!把你的圍巾扯下來!與這畫像上比對!你就是王倫!」
王倫攤手道,「張承旨,你要誣陷我,也用不著這種手段吧!並不高明!非常下作!」
張見道惱怒的表情突然化開,放下了手中的畫像,「王倫,沒必要裝了,你也看到了,這帳中只有你我他三人而已,我請你來是談買賣的,不是來揭發你的!你快些承認,咱們好談之後的事。讀爸爸 m.dubaba.cc」
王倫豈能沒有留意?一直在觀察中……承認還是不承認?王倫做了三秒的思考,「張承旨,你這個樣子就不對了,什麼叫趕快承認做買賣,你說這話被旁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和你是一夥兒的呢!」
「經過上午那一次爭吵,你叫我下不來台。真的不得不讓人相信天註定這三個字啊!」張見道把畫像還給了張擇端,他回到了座位上,「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知道你我不對付,他們萬萬想不到,咱們會聯起手來!」
聽到這番話,王倫下意識掏掏耳朵道,「張承旨,我沒聽錯吧?你自言自語說什麼呢?」
「王倫,我最後給你個機會,你幫我搬倒楊戩,我幫你做個小小的口子,咱們互有利處,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你好好想想。」
「張承旨,你說的話,真是讓我意外。」
「你頭上有座大山的時候,你也會這麼想的!」他指指張擇端道,「你的友人張擇端,是在楊戩的威脅下派來的,因為我在軍中監督,所以他委託我幫忙照顧這邊,我也可以給密州的手下發去書信,放了張擇端的家人,我們聯手這些都是小事爾。」
張擇端作揖,「還請正道兄幫幫忙。」
「今天的故事,真是精彩啊!」王倫笑呵呵,「張承旨,我想問你一句,可否據實以告?」
「可以啊,坦誠布公,隨便問來!」
「你是什麼時候到達興仁府的?」
「呃、這個,大概是十月初幾來著,記不太清了?」
王倫又問,「那麼,你又是何時離開汴京的?」
「當然是九月底啊!」
「那就有意思了,據我多年在京的觀察,還沒有一個宦官能在軍中呆這麼長時間!」
張見道不悅,「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倫抱肩譏諷道,「我說啊,你只是個三流貨色,軍中的監軍,另有他人!」
「你!」張見道怒容顯現,惡狠狠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是汴京人氏,知道陛下那會兒最得寵的宦官是誰,你這一號只能在後宮中倒尿盆的傢伙,怎麼可能派你來監軍?當個天使官才正常嘛!監軍這職位,很明顯你不夠格!」
張見道氣得彈起來,「混蛋你王倫!」
王倫急道,「你別亂講啊!我不是!王倫是個長相油膩絡腮鬍子的小四十歲的中年人,我還是年輕的小哥!他當我爸的年齡都夠了!」
「呔!」張見道吼一嗓子沖了過來,「王倫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吧!」
王倫立馬擺出個起手式,挑釁似的道,「我自小拜名師學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十幾個人都近不得我的身!你也要來試一試嗎?」
「你!」張見道停下了腳步,還往後退了一步,他的確不是武宦官,當年閹割後選拔,他被分去了後宮,只是做雜役的宦官,跟人動手?他打別人是可以的,他自己可不經打,「王倫啊王倫!大好的機會在眼前擺著,你居然拒絕!真是糊塗啊糊塗!楊戩已是死路一條,你幫我又不會少半根頭髮!」
王倫笑,「楊戩必死,你知我知,所以你想搬倒的根本不是楊戩,而是你的上官,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王倫,你這樣執迷不悟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巧了,我正希望所有人過來都看看,給我評評理呢!我在這兒等著,你趕緊叫人!許尚書、薛資政都叫過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啊!把他給我拉出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