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項發明創造就中道崩殂了,張文遠十分鬱悶,扔下舞鑽就去塌上躺著想晶種的事了。除了晶種以外,糖漿還必須漂白,這又需要用到硫磺了,張文遠又悲催了,這特麼可是一千年前啊,哪裡有硫磺啊!
張文遠冥思苦想,最後只得放棄了。唉,糖磚就糖磚吧,至少比甘蔗汁強多了吧。
張母見他躺了一會兒又走了出來,忍不住問道,「三郎,你怎不去歇著了,又出來做什麼?」
張文遠道,「大哥呢,什麼時候過來,我找他有事!」
張母的臉色變了變,「你問他做什麼,不會又想著和他打架吧?以前你在縣裡做事,他才安心受你欺負,現在你沒了差事,他恐怕不會讓著你了!」
「哎呀,老娘啊,你說什麼胡話呢,誰要和他打架了?」張文遠拿起一張圖紙在她面前晃了晃,「上午不是說幫你改進紡車嗎?圖紙我已經畫出來了,等他來了我就讓他來做,順便把這手藝教給他。這可是一筆大買賣哦,我把這個生意給他也算是對他的補償了。」
張母看不懂圖紙,聽說他真的有辦法改進紡車,還有意改善和大郎的關係,心裡就熱乎起來了,「噯好,好,我兒終於長大了啊!俺這就托人給他帶信,讓他空了來一趟這裡!讓老二也來,你們兄弟很久沒一起吃過飯了,你受了屈他們也該來看看你才是!」
「他沒在城裡住嗎?」張文遠脫口而出道,「我還想讓他幫我做幾個模子呢。」
張母奇怪地看著他,半晌才道,「他們都在老家討生活啊,你到底怎麼了,咋連這個都記不得了?」
張文遠忙找藉口來搪塞自己的尷尬,「我前段時日還聽說他在城裡給人打家具呢,什麼時候又回老家了?」
張母道,「咳你說的是黃太公家吧,那都是半年多以前的事了,他家的閨女都懷上崽兒了,他都已經到第三家去了,你咋不知道哩?」
這個時代的木匠可不像千年後的木匠都在廠里或者門市里幹活,他們都是上門服務的,僱主會提前把木料曬乾或者改成大料,木匠上門以後再根據需要進行二次加工,因此他們在僱主家一般待不了多久就得去下一家,張文遠胡說八道居然矇混過關了。
「欸」張文遠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那就等幾天再說吧,反正也不著急!」
白砂糖的發明失敗了,他只得退而求其次地賣糖磚。但是糖磚的賣相不好,他就想到了後世的喜糖了,如果做幾個模具,在上面刻上「一帆風順」、「雙喜臨門」、「三陽開泰」「四季發財」、「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之類的祝福語,然後把糖漿像肥皂一樣做出來,這樣賣相就更好了。
既然大哥已經出遠門了,那就只有放一放了,等他們回來了再升級產品也不遲。
張母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笑道,「三兒啊,你別急,城西就有幾家木匠鋪子,明天我就去央求他們幫你做!」
「算了,我明天自己去!」張文遠想起牢裡的劉漢托他辦的事來,「我正好有事去一趟那邊!」
張母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心一些,別再惹宋押司了,他勢力大,咱們惹不起啊!」
張文遠知道她在想什麼,尬笑道,「哎呀,娘啊,你誤會了,我不是去找閻婆惜的,我和她已經斷了,以後再也不會來往了,我去西城是有其他的事情。」
「真的?」張母才不相信他的話呢,似笑非笑道,「你真捨得?」
張文遠連忙發誓,「這有什麼捨不得的,我以前糊塗,現在可不糊塗了!那女人就是個掃把星,還是離遠點兒好!」
張母見他不像說假話的樣子,便姑且相信了他。
忙完了糖的事,天色也不早了,張母就去張羅晚飯了,因為張文遠才從牢裡出來,又受了刑,她就想去殺一隻雞來犒勞他,但卻被他阻止了,「你還指望雞下蛋呢,殺了做什?」
想起他以前老是惦記自己還在下蛋的母雞,如今居然體諒起自己來了,張母的眼眶頓時就濕潤了,「不妨事,家裡有三隻呢,今年吃一隻明年再抱雞仔兒就是了!」
老娘堅持要款待自己,張文遠也不堅持了,「那就吃一隻吧!」
見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