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隊人馬押運著這軍備物資,光是護送的隊伍就不下兩千將士。┡當然了就憑這高世德這個不入流的從七品武義郎說白了就是一個陪襯,這一次押送的主官大將乃是四品殿帥府制使。相當於當初楊志,當然了這人也是楊志的老熟人,曾經的競爭對手薛穆。不過如今江湖日下,再見面的時候卻是沒有了那麼多隔閡,畢竟現今身份不同。
薛穆看著現在身為高世德的保鏢的楊志滿是感概:「遙想楊兄當年,英姿颯爽,不想數年未見,卻淪落成如今天地,時也命也!」
「薛兄,你就別再挖苦我了。小弟今日遭遇,乃是自己所得,真怨不了他人。」楊志此時卻是沒有生氣反倒是搖頭苦笑不已。
「哈哈,那也未曾見得,現今跟隨高衙內,不見得來日再重返官場。你我兄弟二人許久未見,本該無醉不歸。無奈今朝乃是出之時,下次在下十香樓設宴,還請楊兄賞臉。」薛穆此時卻是十分的熱情,畢竟他們兩人昔日雖是競爭對手,但是內心卻是心心相惜。現在沒有了對應的利益衝突,當然少一個敵人多一個朋友,路也好走。
這押運的隊伍走上了行程,高世德也開始了自己來到北宋的第一次出遠門。這一路上正處於陽春三月,這中原地段的氣候卻是較為舒適。這一路上都是走官道,下驛站。加上這大隊人馬的行動,一般的山賊土匪根本就不敢打什麼歪主意。這一路上倒是相安無事,高世德卻是左手一柄白紙扇,右手一根狼毫筆。學著文人墨客,遊山玩水,隨處落筆到此一游。這小日子過得也較為滋潤。
不過天有不測風雲,就在他們走到半路的時候,前方就遭遇了大批難民。這倒是讓高世德感到奇怪,畢竟他們在東京的時候可沒有聽說有什麼天災**,為什麼好端端的多出了這麼多逃難的人。
一時好奇,高世德上前攔住了一個須半百的老婦人開口詢問:「大娘你們這是幹什麼去啊。」
「你們要幹什麼?」還沒等這老婦人回話,一個**著肩膀的粗黑漢子氣沖沖的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擋在老婦人面前,一副惡狠狠的摸樣盯著高世德一行人。
「大膽。」高世德身後的禁軍四兄弟卻是站了出來怒斥。
不過高世德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然後做了一個抱拳禮,笑著開口:「這位兄台,誤會誤會啊?小子乃是東京人士,今番隨從官府大隊前往大名府。卻是一路上看到如此之多的人,一個個好像再逃難,不由得出來詢問一二?」
「鐵牛不得無禮,切莫驚擾了貴人。」那被這粗黑大漢子擋在身後的老婦人也比較經驗老道,看得出高世德等人並不惡意。
「唉,不瞞貴人說。我們就是去逃難的。黃河決堤,大水,我們是無奈才逃離家園。這是我兒子鐵牛,鄉下人不懂事,還請貴人莫怪。」這老婦人卻是嘆了一口氣,把事情的原委始末都說了出來。
「大娘言重了,相遇本是緣,我看鐵牛兄弟根骨奇特,面向驚人,必定乃是不凡之命。只可惜,唉。」高世德卻是三言兩語就轉移了話題,裝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摸樣,有一句沒一句的忽悠著。
「你這哪裡來的小子,在我面前裝神弄鬼,再不讓開,大爺我的砂鍋大拳頭,讓你清醒清醒。」那粗黑大漢卻是突然暴起。
不過還沒等他下一步動作,卻是突然臉上挨了自己老娘的一巴掌。
「小兔崽子,在後面站好,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這老婦人雙眼一瞪,原本還十分兇惡的粗黑大漢,此時卻如同一隻泄了氣的小貓咪,靜靜的縮著頭站在一邊。
完飆之後,這老婦人朝著高世德做了一個躬身,這才開口:「小兒胡鬧,還請先生切莫在意。老婦斗膽問一句,不知先生之前所言,可惜二字這是為何?」
「大娘不必多禮,本來我是不想多管閒事的,但是實在不忍心看著一堆慈母孝子白白送了性命。也罷,時也命也!若是相信小子今天的這幾句胡言亂語,你們母子二人也不要去什麼江州娘舅家。我這裡有五十兩銀子,雖然數目不多,但也夠你們上東京城。待會我寫一封推薦信,去東京城找高逑高太尉家,相信令郎也會有一份額外的造化。」高世德卻是一副我不忽悠你,我決不罷休的表情,不喜不悲,十分坦然的說。
後面站著的粗黑大漢此時卻是聽得一愣一
第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