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州城的南端有一片園林,風景秀麗,頗有些江南園林的風光。
盧環和雲霓來到這裡。
園林之中有一座山坡,他們站在山坡之上向下望去,黃昏夕陽映照之下,一位漢子正在下邊空地上練槍。
這漢子將那槍舞得「呼呼」生風,動如江河奔騰,靜如山嶽秋水。
槍風過處,樹葉亂飛,端得是氣勢非凡。
把盧環、雲霓二人都看得呆了。
在漢子一丈開外的一棵樹上掛著兩條沙袋。
漢子大槍舞得興起,大槍突然脫手而出,在貫穿前邊沙袋後,又扎入後邊的那個沙袋,然後從後邊沙袋中透出槍尖來,又直扎入後邊一棵大樹的樹幹。
「好功夫!」盧環不由得拍手喊彩。
一條槍脫手後能貫穿兩條沙袋又扎入樹幹。
這位好漢的武藝著實驚世駭俗!
那漢子聽到這邊有人喝彩,猛得回過頭來。
雲霓和盧環同時叫道:「林教頭!」
林沖也認出了是盧環:「盧公子,你如何在此處?」
盧環和雲霓下得坡來,走到林沖近前。
盧環道:「我們是偶爾得閒出來散心,沒想到遇到林教頭。」
雲霓道:「林教頭,你的槍法真得是太神奇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的槍法,真得是名不虛傳!」
盧環道:「剛才那兩條沙袋一定是高俅和高衙內吧?」
林沖的眼睛裡滾動著淚珠,他仰天長嘆一聲:「十年了,血海深仇至今未報,真是枉為男兒、一世苟活啊!」
盧環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宋先鋒說征遼班師後就招安了,大家都有了官做,出入京城就更方便了,到那時,報仇也就有更多機會了,林教頭勿須著急。」
「我現在已然白髮生出,這仇再不報,我就老了,可憐娘子一縷幽魂,至今不能安息啊!」
盧環道:「林教頭,我敬重你的重情重義,這仇一定要報的,你放心吧,不出百日,那高俅老兒和高衙內必死!」
林沖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什麼?百日內他們必死,做何解釋?」
盧環道:「長的話百日,短的話只需三十日!我已經算到了他們的死期。」
林沖道:「你是說有人要殺他們?」
盧環道:「高俅父子欺男霸女,無惡不做,他們已經得罪了江湖中人,你放心吧,惡人長久不了的。」
林沖道:「我更希望有朝一日親手宰了高家父子。」
「林教頭,我會讓你看到那一天的。」
盧環走到林教頭那條飛出三丈開外,扎入樹幹的槍邊,一手將槍拔出,回到林教頭身旁,將槍遞給了他。
「林教頭,聽說你是周侗的弟子,但你方才所用並不是周侗的百鳥朝鳳槍法。「
」你如何識得百鳥朝鳳槍?「
盧環微笑道:」我的師父也是周侗,只是他的槍法我並未學到家,但還是能看得出來。」
林沖一臉驚喜:「原來你也跟周侗學過槍法?」
盧環指了一指雲霓:「林叔,不光我跟周侗學過槍法,而且這位周雲霓就是周侗的女兒。」
林沖一臉的驚訝:「當年我跟師父在京城學武時,師父的兒女尚幼,而且都在家鄉,沒想到師父的千金這麼大了。」
雲霓向林沖行禮道:「林師叔,父親經常說起你當年習武刻苦。」
林沖問道:「師父如今身體還好吧?我已經幾年不去看望他老人家了。」
「還好,我也是離開家鄉五年有餘了。」
「林叔,你練得槍法是不是林家槍?我真得想跟你學幾招。」盧環將話茬開道。
林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