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環聽周侗講說了雲清和史文恭的故事,心中不由得既悲傷又痛恨。
悲傷的是雲清的壯烈殉國,痛恨的是史文恭的小人行徑。
「玩吊蛋的,我恨沒當初除掉這個小人!」
周侗道:「如果當初你們將史文恭想害你們的事告知與我,我便廢了他的武藝,也不至於有將來之禍。「
雲霓道:「盧環主要是怕爹生氣,引起史文恭更大的嫉恨,惹不起躲得起,因此我們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盧環的心還是太軟了。」
周侗嘆息一聲:「都是爹教徒無方啊。」
「師父,史文恭箭射晁蓋,宋江請盧俊義上山捉拿史文恭的事你可知?」
「我如何不知?後來盧俊義來探望過我時說過此事,我說你除了史文恭也等於幫我清理門戶了。只是,我的三個徒弟都投奔了梁山,而你如今也上了梁山,我為之深感不安。」
「師父此言怎講?」
盧環對周侗的這番話有些不解。
「這事我深埋在心多年,按說不應該告訴你,但為了你們的安全起見,我還是說與你們。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以為當年晁蓋是史文恭射殺的嗎?」
盧環心中一動:「師父,晁蓋不就是死於史文恭的毒箭之下嗎?」
周侗搖了搖頭,他站起身來,向堂前供桌上的箭壺中抽出一支箭來,這隻箭已經鏽跡斑斑。
「盧俊義來時帶來了一支箭,說這支箭就是射死晁蓋的毒箭,我當時仔細辨認了一番,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史文恭的箭,雖然上邊刻著三個字史文恭,但那不是史文恭的字跡,因此我一直懷疑晁蓋不是史文恭射死的,但是我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盧俊義,是怕他知道了會遭人陷害。」
「師父,你以為晁蓋是誰射死的呢?」
「我認為是梁山上的人幹的,你可以想一想,是誰最希望晁蓋死?」
盧環倒吸了一口冷氣。
「難道是宋江?」
「宋江其人表面忠厚,實則陰險,他為了做梁山上的老大,什麼事情都可以乾的出來,而且在亂軍之中,能一箭射中晁蓋的唯有宋江的鐵桿兄弟花榮。」
盧環聽了周侗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
「我的徒弟中,盧俊義、林沖和武松都是朴誠之人,缺乏心計,如果得罪了宋江,後果不堪設想。因此,我也希望你在宋江面前要加十分小心。」
盧環點頭:「弟子謹記師父之言。」
盧環又將金台的手書交給周侗,周侗展開一看,微笑道:「他老人家愛做月下之老,我看也是,雲霓一直是我心中的牽掛,如果終身大事定了,我也就放心了,你們年紀也都不小了,我看還是將親事定了,你們擇日成婚也可。」
這一日,周侗親自主持了盧環與雲霓的定親儀式。
周侗拿出一冊古譜交給盧環道:「我本想傳授你百鳥朝鳳內家槍法,但礙於家規,不能外傳,但是我可以送你一本武譜作為雲霓的嫁妝,聽雲霓說你古墓中得到了黃天化的雙錘,如果再學一套錘法便可縱橫天下。我沒學過錘法,倒是家藏一本元霸錘法,你可拿去細細揣磨,曰後必有大成。」
盧環接過錘譜,愛不釋手,立即跪拜稱謝。
二人在周流莊住了三日,便告辭周侗繼續踏上前往東京的道路。
這一日,行到一處山勢險峻處,只見野木狼林,怪石橫生,旁邊大山深處不時傳來猿鳴虎吼之聲。
只見前邊一山壁之上,刻著三個大字:駝梁山。
突然,山林中一梆鑼響,衝出一隊人馬,當前一條漢子,胯下青鬃馬,身長九尺,腰大十圍,手裡提著兩條鑌鐵闊劍,這兩柄劍看上去比尋常寶劍要大一號,而且並不是尋常寶劍的顔色,而是通身黑色,只有邊刃呈銀白色,劍身上有隱隱的龍紋圖案。
此人大喊
第66章 陀梁巧遇「屠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