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爾離開商業區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熟人。他本來是想直接回家的,但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見有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呼喚自己。
「等一下!餵——等一下!!!」
麥爾回頭一看,見一個身著錦衣的青年氣喘吁吁的向他跑來。
呃,這不是之前那個想當賞金獵人的富家少爺嗎?
居然這麼快又碰見他,真是巧了。
「等……一下!」
那青年像是沒看見麥爾已經停下腳步似的,依舊在玩命的跑著。麥爾見狀只能無奈的迎著他走過去,免得把這位嬌生慣養的大少爺累出個好歹來。
「怎麼又是你啊?」
麥爾扶住青年的胳膊,免得他因為腿腳發軟跪倒在地上。
「找我有事嗎?」
口乾舌燥的青年吞下一小股唾液,用力的點了點頭。麥爾讓他休息了一會兒,等他臉色緩過來,才繼續問道。
「有什麼事?」
「很重要的事。」
青年整理了一下衣衫,正色道。
「昨天忘了做自我介紹。我叫和言志恆,是個商人,非常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昨天回家之後,和言志恆把自己的經歷講給父親和言銳知聽,後怕的說:「還好我運氣不錯,沒進樹林,對面可是有十一個人,我可打不過。」
然後和言銳知就用巴掌用力拍了一下兒子的腦袋,用恨鐵不成鋼語氣教訓他說:「你這混小子!居然還有臉說這種話!你到現在還沒想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要不是這少年,你早就被人算計死了!」
和言志恆聽了父親的話之後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回事,這才後知後覺的感激起麥爾來。第二天一大早,和言銳知就讓人把和言志恆從被窩裡拖了出來,讓自己這不爭氣的次子去外面找麥爾。
「還有就是,家父想要見您一面,好像有要事找您幫忙。」
和言家最近和里彌神社談了一筆生意,是有關布料的。里彌神社從和言家買了許多亞麻布,都是白色的,說是要趕製新的巫女服。和言銳知打算把護送商隊的任務交給麥爾,這個任務非常簡單,和言銳知打算把佣金定高一些,用這種方式償還恩情。
當然了,和言銳知不認為這種程度就算把恩情還清了,否則他兒子的命也太廉價了些。和言銳知也想見見這小伙子,看看他有什麼需要,如果有,和言銳知會儘可能的滿足他。
麥爾一聽到這青年的姓,就知道他是和言家的人。在聽過和言家的事跡之後,麥爾對和言家非常感興趣,所以他二話沒說就跟著和言志恆走了。
麥爾跟著和言志恆來到和言家的大宅,這棟樸實無華的宅院讓麥爾有些驚訝。如果不是正門的匾額上寫著「和言家」這三個大字,麥爾還以為自己來的是哪戶鄉紳的家。
這宅院的裝潢雖然簡陋,但面積卻是不小。麥爾跟著和言志恆東轉西拐,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會客廳。
會客廳的主席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穿著與和言志恆身上樣式差不多的錦衣。麥爾心想這應該就是和言志恆的父親,進門後先向他行了一禮,然後才隨和言志恆坐到賓席上。
「這位就是家父。呃……」
在坐定之後,和言志恆為麥爾介紹說。他本想和父親介紹一下麥爾,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沒問過麥爾的名字。
「我叫麥爾?拜倫斯,是個行商,同時也是賞金獵人。」
麥爾自我介紹道。和言銳知在聽到「拜倫斯」這個姓氏時眉角一挑,卻沒表現出什麼來。他朝麥爾友善的一笑,說道。
「鄙人名銳知,是和言家現在的當主。此次邀請您光臨寒舍,是為了感謝您對犬子的救命之恩。」
居然是和言銳知!
麥爾驚訝的瞪圓了雙眼,轉頭看了看和言志恆。
我聽說和言銳知很聰明啊,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沒心計的兒子?
「犬子生性頑劣,不服管教,一直是我的心病。」
和言銳知仿佛是看透了麥爾的心事一般,苦笑著解釋說。
「前些天他偷偷置辦裝備,我怕他做什麼傻事,一直叫人看著他,可是昨天還是讓他給跑了。若不是恩人相救,犬子怕是要死在惡人手中,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