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麥爾進門之後過了大約十分鐘,就有一位女侍出來給尤麗絲傳話說,麥爾要在這裡多呆一會兒,可能還會和宜姍共進午餐。尤麗絲知道宜姍是在向自己炫耀勝利,心裡有一萬個不爽,卻也只能帶著護衛先回去了。
不過麥爾從宜姍那裡離開,已經是晚飯之後的事了。如果不是宜姍羞於留麥爾在自己這裡過夜,他今天晚上肯定就住在城主府了。
有個任性的表妹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麥爾一臉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但這樣做並不能緩解疲勞感。他陪宜姍玩了一整天的時間,又是下棋,又是練劍,還哄她吃了午飯和晚飯,晚飯後又陪著她在城主府里散步消化食物,等天色完全黑下來,宜姍才戀戀不捨的放他離開。
「麥爾先生?」
還沒等麥爾歇口氣,打著燈籠的蘭寧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其實在麥爾和尤麗絲離開地牢之後,兩人先把蘭寧送回了里彌神社巫女的駐地,然後才去了宜姍那裡。回到駐地之後,邪巫女的事讓蘭寧一直無法安下心來,所以她只能去尤麗絲的宅子找麥爾交流神學。
但麥爾並不在宅子裡,尤麗絲一臉不爽的告訴蘭寧說,麥爾還在宜姍那裡,於是蘭寧就跑到宜姍的居所外等,這一等就是一整天。
「嗯?長巫女閣下?您怎麼在這兒?」
「唉?」
等了一整天的蘭寧早就忘了原來的目的,她找麥爾只是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在宜姍的居所外傻等著同樣可以打發時間,到了現在那種心裡像是纏了亂麻的感覺已經快消失了。
「那個……我……我只是在……散步。」
「哦,那您繼續。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家了。」
說罷,麥爾就從送他出來的女侍手中接過燈籠,示意她回去,然後朝著城主府大門的方向走。蘭寧呆呆的望著麥爾的背影,直到它快消失了才猛然想起自己是來找麥爾交流神學的,趕緊追了上去。
「麥爾先生!」
「嗯?」
麥爾聽見蘭寧的聲音,站住腳步,疑惑的轉過頭來。
「長巫女閣下,您還有事?」
「呃……那個……」
天色已經很晚了——麥爾已經提到過這件事,所以蘭寧不可能再找他談神學。可這樣一來她就沒有理由叫住麥爾,更沒有理由急急忙忙的跑到他面前。如果她隨隨便便的說一句「沒事,您請便」,反倒會讓麥爾感到在意。
「我……我是想問問麥爾先生,明天您還會來審問那些邪巫女嗎?」
由於心裡一直在糾結邪巫女的事,蘭寧一不小心就把心裡話問了出來。
本來麥爾已經快把邪巫女想要投誠的事忘乾淨了,蘭寧一提起這件事,他的眉頭就又皺了起來。
她們到底是真心悔過,還是在我面前演戲?
那個領頭的確實是發誓了,也沒遭到神罰,但老爹和我說過,發誓這種事也是可以耍心眼的。就比如「無辜」這個詞,這是個非常主觀的字眼兒。什麼是無辜?怎麼算無辜?她眼中的無辜和我眼中的無辜是不是一回事?這個都還說不清楚。假如她眼中的無辜和我眼中的無辜不是一回事,她也不算是說謊,所以才沒有受到神罰。
要不要讓她再發誓一次?或者說讓每個邪巫女都發一遍誓?這樣做的話事情會變得非常簡單,如果她們不照做的話,就說明她們心裡有鬼。
可是我眼中的無辜又是什麼呢?
麥爾焦躁的抓了抓頭髮,由於蘭寧還等著他的回答,他的心理活動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應該會吧。」
但實際上對於蘭寧而言,麥爾的答案一點都不重要。她因為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現在可是慌得很呢。
「是、是這樣啊。」蘭寧故作鎮定的笑了笑,「如果還需要我幫忙的話,您千萬不要客氣。」
蘭寧本是想說幾句客套話掩飾內心的慌亂,但她的話在麥爾看來就是另一種意思了。
長巫女閣下居然主動想要來幫忙,難道她很在意這些邪巫女?
她是想徹底解決邪巫女問題,還是想找機會擾亂我們的視線?
以麥爾對蘭寧的了解,二者都有可能。蘭寧是個有正義感的人,很注重
第七十七章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