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草十八神情恍惚的坐在剿匪聯軍的議事大帳中,華麗的鬼面具被她死死的攥在手裡。她的對面坐著的是比她更加神情恍惚的蘭寧,以及其他幾位聯軍主官。
7月30日正午,七草十八率領手下的祝巫女來到物資營地,與看守營地的祝巫女會合。營地里已經堆滿了物資,有數百名外圍邪巫女坐在地上休息。這些邪巫女很是散漫,她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沒有戴面具。
剛剛上任的七草十八並不認識看守營地的祝巫女,但是營地的主官卻認得她——準確說是認得她的聲音。
「您是七草十八大人?」
這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但七草十八卻記不起來對方是誰了。
「我是十六岩十七,您不記得我了嗎?」
「十六岩十七?」
「嗯嗯!我是在您手下畢業的呢!」
對方這麼一說,七草十八才想起來,她在見習營工作時,確實有過這麼一位學生。十六岩十七身後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祝巫女,似乎是十六岩十七的親信。
「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您!」
「我也是。」
七草十八欣慰的一笑,但是對方看不見她鬼面具下的笑容。
「你是什麼時候晉升的?」
十六岩十七愣了一下,然後就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嘿嘿,我都已經在這裡幹了一整年啦!這裡的工作很無聊的!」
「確實。」七草十八點了點頭,「不過無聊也有無聊的好,最起碼這裡更自由。」
「您說的是。」
「好了,閒話就說到這裡。十二泉六,帶人去清點供項。十六岩十七,向我匯報一下這個月的營地的安全情況。」
十六岩十七聞言後又是一愣,然後嘿嘿笑著指向遠處的一張長椅說道。
「七草十八大人,我們去那邊坐著說吧?」
七草十八覺得這人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跟著十六岩十七來到長椅前坐下。在這期間,她的人已經完全散開,因為需要清點的供項太多了。
在七草十八坐下的瞬間,站在十六岩十七身後的那位祝巫女突然勒住了她的脖子。與此同時,坐在供項附近休息的邪巫女也都行動起來,對七草十八的部下發起襲擊。她們幾個人對付一個人,為的只是活捉對方。
不過祝巫女們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已經有十幾個邪巫女被砍傷。無奈之下,那位勒住七草十八脖子的祝巫女只能扯開嗓門,用清晰的男聲喊道。
「快來幫忙!」
話音未落,營地四周就鑽出了數以百計的官軍。在他們加入之後,制服黑神社祝巫女的工作變得容易了許多。
官軍之中還有幾名身著紅白巫女服的祝巫女,她們進入營地之後立刻把傷員從戰場上拖下來,用異能為她們治療。
原本七草十八是想和對方拼個魚死網破的,但在看見那些祝巫女的瞬間,她突然放棄了抵抗,像屍體一樣一動不動。
勒住她脖子的少年以為自己不小心把她勒死了,趕緊鬆開胳膊檢查起她的脈搏。在確定對方還活著之後,他才安下心來,從十六岩十七手裡接過繩子,把七草十八的手反綁在背後。在忙活了三十分鐘之後,分散在營地各處的黑神社祝巫女被全數活捉,幾個差點自殺成功的也被正牌的祝巫女們救了回來。
就這樣,七草十八和她的部下成了剿匪聯軍的俘虜。
早在三天前,剿匪聯軍就已經占領了這座物資營地,營地里的祝巫女盡數戰死,好不容易救下來的幾個傷員也都自殺了。
無奈之下,麥爾只能讓九木三十三的人扮演守營的祝巫女。營地里那些邪巫女,都是向麥爾投誠的人。她們之所以敢對黑神社的人動手,是因為麥爾已經向她們承諾說,只要黑神社被攻破就還她們自由,還可以給她們提供出行的盤纏。
那位自稱是十六岩十七的守營祝巫女主官,就是小鳥了。起初宜姍想要扮演這個角色,但是她身上的貴族氣質實在是太濃郁了,不適合演這種反派角色。在這之後九木三十三自告奮勇,麥爾本想答應,但是宜姍和尤麗絲卻堅決反對,因為二人並不信任她。
麥爾能信得過的,適合出演這一角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