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誰?」
「我來治療手臂。」
「有預約麼?」
「1號。」
「嗯?」
研究所里,白褂中年人看到許深報出的號,不禁看了他胳膊一眼,眼底忽然流露出一絲同情,道:「是璃姐的號,我帶你過去吧。」
很快,將許深帶到璃姐門口。
敲門,裡面傳來璃姐的聲音。
白褂中年人眼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將許深的身影送了進去。
「是你啊,我說那老柳條怎麼會找我掛號呢。」
雜亂的房間裡,璃姐靠在躺椅上,腦袋向後仰倒,以180度的視角看到了進門的許深,她立刻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一抹戲謔。
許深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老老實實地道:「璃姐,我看治療手臂。」
「上次讓你轉正時來我這裡一趟,你為什麼沒來?」璃姐穿上高跟鞋站起,頓時有種壓迫感撲面而來。
許深撓頭道:「搞忘了。」
璃姐看到他這憨厚的模樣,心中的怒氣不禁一窒,轉而輕哼道:「姐姐說了要送你一份禮物,多少人想要都休想,你居然說忘了!」
許深訕訕一笑,道:「璃姐別生氣,是我的錯。」
璃姐挑了挑眉,看到許深道歉的態度如此端正,她心中的怒氣再次消失了一半,道:「算了,看在你這麼好看的份上,過來脫衣服吧。」
「脫,脫衣服?」許深錯愕。
「廢話,治手不脫衣服怎麼治?」璃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又不是讓你脫褲子。」
脫褲子……許深有些驚悚。
但不敢再惹怒對方,乖乖將上衣脫去。
璃姐打量一眼,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來鍛煉得還不錯,過來坐吧。」
「哦哦。」許深老老實實過去。
「怎麼受傷的?」
璃姐的手掌在許深的臉頰上仔細撫摸起來,表情專注而細心。
許深輕咳道:「那個,我受傷的不是臉。」
「別廢話,問你什麼就說什麼。」璃姐喝斥。
許深嚇得一跳,只能老老實實地道:「斬墟時受傷的。」
「廢話,你們這些人除了斬墟時,還能自己摔跤受傷麼,我問的是斬的什麼墟。」璃姐沒好氣道。
「我也不認識。」許深只好含糊道。
「還好沒傷到臉……」璃姐一臉心有餘悸:「不然的話,我可懶得給你看。」
「……」
「躺好。」
「哦。」
許深乖乖躺下,有些緊張地道:「手臂能治好麼?」
「小傷而已,別說是姐姐我了,就算是外面那些雜魚,也能跟你縫合好。」璃姐漫不經心地道。
這麼稱呼自己的同事不太好吧……許深心中暗暗苦笑。
「睡一覺吧。」璃姐將一個小紅瓶遞給許深:「喝下去,就會感覺不到疼痛。」
許深將信將疑地喝下。
很快,一陣困意襲來,他撐不住睡著了。
看到許深昏睡的模樣,璃姐嘴角微微彎起,湊到許深的臉頰上端詳凝視,用手輕輕摩挲,自語道:「皮囊就是要好看才行啊……」
她手指順著許深的頸脖撫摸,就在她想要進一步行動時,忽然頸脖處傳來一陣寒意。
就像有某種涼颼颼的感覺襲來。
這種感覺……是墟?
璃姐驀然轉頭,墟眼開啟,卻看到房間沒空無一物,只是雜亂的物品。
是錯覺?
她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