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可將韓虎臣給嚇傻了,他早年橫行天下,其後又跟隨羅褚梁南征北戰,遇到數之不盡的強者高手,也與不少高手捨命搏殺過,遇到不少使用純陽之力對敵的人。但是不管對方是用何種方法,都沒有見過從嘴巴里噴出來的。這簡直就是把戲一樣,但是把戲玩的是火,而孫奕噴的卻是純陽之力凝聚成的火。同樣是火,威力是完全不可以用道理來計的。
火可以輕易滅去,但純陽之火卻是風吹不滅,土蓋不滅,水澆也不滅,極為可怖。
孫奕這第一次修煉冰火兩重天就能凝練出純陽之火,這天賦實在了不得。
韓虎臣實在忍不住說句話。
孫奕奇道:「韓叔怎麼沒走?」
韓虎臣突然「哈哈」大笑了兩聲,道:「看到了好看的東西,一下子不捨得走了。你慢慢練,我這就走。」
神經病!
孫奕莫名的冒出三個字來,不去管他,低頭卻發現面前多了一個莫名的小坑,黑乎乎的有拳頭大小,半掌多深,還冒著煙,散發著熱氣,不知是怎麼來的。他練功時,眼一直是閉著的,根本不知道那是他吐的純陽之火造成的。
當天晚上孫奕找上了羅萱,雖然有點不好意思,還是開了口,問她要百鍊槍跟求教羅家槍。
羅萱沒有任何的猶豫,一口應下,從右手邊的書架上取出了一本藍皮書,遞給了孫奕。
孫奕接過一看,藍皮書上寫了「破陣槍決」四個字,正是韓虎臣讓他學的槍法。
羅萱接著道:「百鍊槍在王府的兵器庫里,那槍重達五百斤,你確定用得起?」
五百餘斤,對於原來的孫奕確實是不可逾越的數字,可今時今日的孫奕,區區五百斤的槍還是不在話下的。「放心吧!我自幼天生神力,又得天棄谷的體術修煉,五百斤正好合適。我估摸著,再過一兩年,也許就會嫌棄它太輕了。」
羅萱捋了捋額角的長髮,輕笑道:「那我便讓人送來,這兩天你就將就著用軍營里的槍。或許比不上百鍊槍,卻都是好槍。」
「謝了!」孫奕看著有些疲倦的羅萱,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需要用到我的時候隨時可以跟我說。只要不是十死無生,我這裡決不含糊。」
羅萱也不隱瞞軍情,直言道:「目前還在籌備當中,但如我們預料的一樣。凶獸已經放棄了對武威城的窺視,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我北原軍營,明顯是要跟我北原軍正面來一場對決。現在彼此還在凝聚力量。我們雙方已有十年未戰,這一仗也是格外重要,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依照我的估算,短時間內應該打不起來,你還有許多的時間做準備。」
當年羅褚梁領十萬精兵入主北原,與占據北原的凶獸展開了持續五年的交鋒。為保北原不受侵害,羅褚梁五次深入黑戈壁尋求決戰,最終在十年前逼得北獸王出戰。羅褚梁借天雷之力,重創北獸王,迫使北獸王逃入黑戈壁最深處的黑海養傷。經此一役,北原凶獸實力大損,紛紛撤出北原,生活在環境極其惡劣的黑戈壁中,北原也因此太平了十年。
凶獸覬覦北原的心一直未死,如今復來,第一仗的成敗,關乎他們未來幾年的動向,自當是慎重又慎重。
羅萱這裡也是一般,羅褚梁的離去,使得北原痛失主心骨,縱然羅萱穩住了軍心,成功接管了北原,穩定住了局面,可跟他父親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尤其是軍事上,羅萱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經歷過大規模的戰役,能否護北原太平,猶未可知。她需要這一戰的勝利,在證明自己。對於勝敗亦看的很重,沒有一定的把握,亦不敢輕易出兵,用北原十數萬將士的生命及北原的未來開玩笑。
因而雙方彼此都在蓄力,為接下來的大戰做準備。
孫奕不曉軍事,也給不了什麼好的建議,唯一能做的只能儘可能的提升自己的武藝,日後用到自己的時候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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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城城北豪宅!
一個鬚髮皆白滿臉病態的老者沒落的斜躺著床榻上,氣息混亂,雙眼無聲的看著手中的一把精緻的短匕,嘴裡有氣無力的嘟噥著:「羅求財,羅求財,我這一生用了半輩子敬你,半輩子恨你。終……終於要到盡頭了,我這一生沒反過你,在這臨終前,我反你一次。到了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