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藤兒看了看陳羲臉色,好奇的問了一句:「那些酒露,換來了多少?」
陳羲忍不住笑起來,揉了揉鼻子:「說起來可能你不信,我居然拿這麼好的東西換來了一堆毫無用處的話,而且這些話多半我自己還知道。倒是聽來了一些有趣的事兒,比如靈妙寶山上的佛陀,比如純陽宮裡的牛鼻子。」
藤兒見陳羲笑,她也笑:「你覺得有趣兒,那麼這些酒露便值了。」
她看到了陳羲手裡的玉瓶:「居然沒有都要了去,是你捨不得還是他沒要?」
陳羲道:「他沒要。」
藤兒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讓陳羲都覺得意外但偏偏特別有道理的話:「他是一個貪心的人,但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
陳羲恍然,笑道:「我們在崑崙山的時候沒有將所有的酒露帶走,是因為我們想著不能毀了那天地之妙,都拿走,酒露便絕了。其實何嘗不是還有一種想法……若是都拿走了酒露絕了,以後我們想再去拿的時候便沒的可拿了。」
藤兒一開始沒有明白這句話里的深意,想了一會兒後才醒悟:「你是說,他沒有把你的酒露全都拿走,是因為他覺得以後還有必要再來找你。」
陳羲點了點頭:「留一線,大捨得。」
藤兒眼神明媚的看著陳羲:「你這話其實也在誇我對不對?你看在崑崙山的時候你說不能都拿走,我一點都沒反對呢。」
陳羲在藤兒小巧漂亮的鼻子上勾了一下:「誇你誇你,每句都是在誇你。」
藤兒撅嘴:「能不這麼敷衍嗎?」
陳羲深吸一口氣,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以後咱們走到雍州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大兇險了,他那樣的人創造了鴉那般邪惡兇險的東西,可是他自己卻不是那樣兇險邪惡的人。所以他知道留一線……留的這一線,不只是我手裡剩下的酒。」
「他……」
陳羲緩緩道:「也不只是為了酒來的。」
藤兒不懂,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動腦子想事情的人。和陳羲在一起之後為了和陳羲多說一些話,她才硬著頭皮去思考。她是一個簡單的人,憂傷的很簡單,快樂的也很簡單。
「無論如何,只要不用再打架肯定是一件好事啊。」
藤兒拉著陳羲的手往前走,走了幾步之後忽然站住,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發紅。她這樣的變化似乎有些毫無道理,可是女人的情緒本來就是毫無道理的事。陳羲忍不住問她:「怎麼了?」
藤兒扭捏了好一會兒後才紅著臉說道:「如果你猜的是對的,那麼接下來我們不用再打架就能到雍州,速度應該不會很慢的吧?也就是說,很快就能見到你的爹娘了對不對?」
陳羲點頭:「對啊。」
藤兒的臉更紅了:「那我……那我應該向你爹娘叫什麼?」
「啊?」
陳羲愣了一下,然後在藤兒腦殼上敲了一下:「當然是該叫什麼就叫什麼,難不成因為你年紀比較大就不叫?」
藤兒抗議:「我年紀不大!好吧好吧……我吃些虧就吃些虧就是了。雖然我年紀不大,比爹娘還是大一些的哈……」
……
……
天空
蔚藍的天空,雲被劃空而過的金龍震碎。也許它飛的太高了些,所以即便是強大的修行者抬起頭往天上盯著看,也不可能看得到它。世人尊龍,認為那是最高貴的東西。還有一個緣故就在於,龍神秘且強大。
飛的足夠高,自然也是一種強大。
「你覺得那少年如何?」
盤膝坐在金龍頭頂上的中年男人忽然放下書冊後問了一句。
金龍顯然愣了一下,然後回答:「既然是天定之人,肯定有些特殊的地方。淵獸那麼邪門,那個邪神的力量那麼邪門,針對的是天府大陸的人。他不是天府大陸人來自域外,所以邪神留下的那些力量對他其實沒有針對可言……或許,這就是他最特別的地方,以後會有大用處的地方。」
中年男人淡淡笑了笑:「原來你沒有喝酒喝傻掉。」
金龍咧開嘴笑:「我當然不傻,只是因為什麼事你都想到了,根本不需要我去動腦子啊。所以我只管按照你說的去做就是了,反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