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孤零零的戰艦在天空之中快速的移動著,在青州,人類的戰艦要是如此孤單的出行,那麼必然會招致淵獸瘋狂的圍攻。n∈,但事實上,從這艘戰艦離開皓月城開始,死在這戰艦之下的淵獸數量已經破千。
戰船上除了有一位強大的白袍符師之外,還有一個已經接替了聖堂將軍之位的黃革。黃家雖然已經越發的微弱,可是林器平顯然不打算就這麼拋棄這個家族,這倒不是因為林器平真的仁慈,而是因為黃家還有繼續壓榨的實力。等到林器平將黃家最後一份力壓榨乾淨之後,黃家的下場其實也就可以預見了。
黃家的人難道不知道林器平的這種打算?
當然知道,只不過黃家陷入了死循環。如果不按照林器平的吩咐辦事,那麼林器平留下黃家也就真的沒有必要。所以黃家還要硬著頭皮去做事,硬著頭皮消耗家族的力量。黃革小心翼翼的守著黃家最後的每一個人,他這位聖堂將軍也是黃家有史以來最弱的聖堂將軍。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黃家除了掙扎之外已經再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似乎唯一讓黃革心情有些舒展的地方,就是這次去殺的是和黃家也有過節的陳羲。黃家幾個優秀的年輕人都死在陳羲手裡,如果不是因為某些事耽擱了,或許在很久之前黃家就要出手除掉陳羲了。
戰船上除了白袍符師沈九勾和聖堂將軍黃革之外,還有一批精銳的甲士。這些士兵都是黃家身經百戰的老兵,對於軍隊來說,這樣的老兵都是不可或缺的財富,每一個都很重要。然而,現在黃家不得不將這些老兵派出來。在經歷過無數次對淵獸的戰鬥之後,這些老兵對於淵獸的恐懼感已經逐漸的淡薄了。
在他們看來,淵獸也只是敵人的一種,就和當初黃家的甲士雖大楚雄兵一道征服東越國,征服南詔國的戰爭沒有什麼區別。當然,這只是一種心理安慰而已。怎麼可能沒有區別?
從離開皓月城開始,這艘戰艦就沒有停止過殺戮。幸好準備的武器足夠充沛,幸好黃革的實力雖然無法和上一代聖堂將軍相比,但最起碼也是洞藏境的強者。再加上一位對於普通淵獸來說就是殺神的白袍符師,所以戰艦一直能安全的向前進發。
可這裡是青州,是淵獸最集中的地方。如果不是在消耗了大量的靈石之後進行了幾次空間穿越,戰艦可能早就陷入被淵獸圍困的泥潭了。
看著外面盤繞的雷神獸隨時都有可能撲過來,黃革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這幾天黃家的老兵損失的數量雖然不算多,可是對於黃家來說這已經是難以承受的消耗。曾幾何時,黃家也是三十六聖堂將軍之中排名在極為靠前的家族。可是現在,黃家距離被除名似乎已經沒有多遠了。
白袍符師沈九勾顯然不在意黃革那張冷冰冰且緊皺著眉頭的臉,他有自己的打算。他想離開戰統司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不是他的天賦確實強的令人心動,戰統司首座顧惜朝可能在一早就把他從名單里除掉。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為了自己都不得不將目標鎖定在陳羲身上。
「能找到嗎?」
沈九勾看了黃革一眼,黃革側頭看了看自己親兵手裡拿著的一個羅盤,點了點頭:「方向很明確,從法器上的來判斷,也許天黑之前就能找到那個傢伙了。」
沈九勾嗯了一聲後問道:「我聽說那個傢伙和你們黃家有些過節?傳聞之中你們黃家最優秀的後輩,叫黃希聲的就是死在他手裡?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就明白為什麼次座會找來你們黃家的人協助我了。」
黃革冷哼了一聲後說道:「只管做好你要做的事,其他的事和你無關。」
沈九勾聳了聳肩膀,似乎也不太願意和黃革有些什麼過深的交流。兩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如果不是為了獵殺陳羲,也許一輩子兩個人都不會打交道。
「要不我把殺人的機會讓給你?」
沈九勾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笑:「反正聖皇只不過要的是一個結果,按照林家人的指令是要把陳羲活著帶回去的。可是我得到的命令,是要一個死的陳羲。既然都是要殺了他的,誰殺不是殺?我想,你比我更像幹掉那個傢伙吧。」
黃革轉過頭,根本就懶得理會沈九勾。
「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