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局兩個人對弈的棋局,早已經不是了。而是涉及到了整個神域存亡的大局,而且從一開始燭離就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她這段時間一來在幹嗎?她就是在控制那些真神,在為這件事做著鋪墊。
數以萬計的真神從上面的世界落下來的那一刻,對於半神世界來這才是真真正正的滅之災。天鑰城裡的半神們就算再堅持,就算再有毅力,也不可能打贏這一戰了。那些真神的實力相對於半神來,每一個人都是能肆意收割生命的死神。
陳羲和端木骨兩個人都愣住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從心底里升起來。別現在兩個人都身受重傷,就算兩個人都處在巔峰時期,也難以戰勝那數萬真神。端木骨在真神之中的實力絕對屬於出類拔萃的,一個人同時碾壓幾百個真神絕對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讓他一個人對戰一萬真神,結果也可想而知。
此時兩個人就算傾盡全力,又能怎麼樣呢?
端木骨扶著神樹頹然的坐下來,眼神里都是悲傷:「我們輸了?」
陳羲本來不想承認,但是沒有輸這三個字卻怎麼也不出口。當那鋪天蓋地的真神大軍沖向天鑰城的時候,其實輸贏已經決定了。哪怕就算此時的陳羲在瞬間控制了凝狂珠,依然改變不了什麼。因為他根本就來不及回去,來不及把凝狂珠的力量發揮出來。況且,就算是把凝狂珠的力量都發揮出來,也擋不住數量那麼龐大的真神。
而此時,當天鑰城的抵抗軍在奮力和蟲子拼殺的時候,看到遠處天空上如流星雨一樣密密麻麻衝過來的真神,所有人瞬間就失去了勇氣。
一個年邁的半神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眼神里都是淒涼絕望:「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要面對這樣的結局?我們為了自由而戰,這錯了嗎?」
當的一聲,有人手裡的兵器掉落在地上,整個人就那麼麻木的站在那看著天空中不斷逼近的真神大軍。
依雲跑到那個老者身邊試圖把他攙扶起來:「未必就是我們的敵人啊,或許是他們都7777,m.⌒.co∷m下來幫助我們的。」
可是這些話,是那麼的頹然無力。連依雲自己都知道,她的話一意義都沒有。那些真神超越了半路上的飛蟲,超越了地面上汪洋大海一樣的六足蟲,筆直的朝著天鑰城來了,怎麼可能是來幫助這些半神的?從來沒有這樣一刻,半神如此的絕望。
控制著飛蟲巨人的燭離眼神冷傲,嘴角上揚:「任何的抵抗都沒有意義,陌穹最終都是我的。所有反抗我的人都只能死,沒有例外。在我面前,你們那卑微的勇氣不值一提,你們連站著死的權利都沒有。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力量為尊。我的強大,你們無法抵禦。」
陰雲。
那些如流星一般到來的真神就好像一層厚重的烏雲,覆蓋在每一個人的心裡,帶來了絕望。
就在這時候,天鑰城的上空忽然金光一閃。然後兩扇金光璀璨的大門憑空出現,那金光帶給人溫暖,放佛一下子就照射進了每一個半神的心裡。那門就好像一個太陽,讓光明重新回到了每一個半神的心裡。所有的陰霾,所有的冰冷,在那一瞬間就全都消失了。
門打開,然後一艘戰艦從門裡面飛了出來。
那戰艦漆黑,是一種金屬的沉重色澤。在戰艦上面,一面烈紅色的大旗迎風飄擺。在大旗上有四個字,似乎也隨著大旗一起在獵獵作響。
天府威揚!
身穿一身紅色戰甲的人女站在戰艦的船頭上,手裡握著一根金光璀璨的權杖。在他身後,那麼多陳羲熟悉的人都在。陳羲的父親陳盡然,還有寧大家,還有丁眉,還有柳洗塵,還有子桑朵,還有那麼多那麼多熟悉的身影。陳羲甚至看到了對自己如同另一個父親一樣的陽照大和尚,陽照大和尚的師弟抱朴大和尚。
還有佛陀,還有道尊,還有七滅!
這些在天府大陸已經死去的人,居然全都復活了。
他們乘坐的那一艘戰艦,正是陳羲在來神域的半路上,用符文法陣送回去的岩晶所造。戰艦是那麼的巨大,看起來就好像一頭鬥志昂揚的遠古巨獸。那些來自天府大陸的人,原本應該比神域的人要弱的多的人,每一個都是那麼的堅定,那麼的冷靜。
他們手持武器,站在戰艦上,目光沉穩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