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如果一個破虛五品的修行者宣稱要幹掉一個靈山境的大修行者,那麼被人知道之後絕不會有人讚美,連勇氣可嘉四個字都不會有人慷慨的施捨出來。陳羲現在計劃的,不是幹掉一個靈山境的大修行者,而是兩個。如果被外人知道的話,一定會說他是個瘋子……不,會說他是個傻子。
就在沐陵散登門致歉之前,蘇坎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沐陵散在門外猶豫著見到陳羲該以一種什麼樣的態度說話的時候,蘇坎正在為陳羲一字不差的轉述阿喵阿狗打探來的消息 」 。蘇坎這個人,天賦一般,哪怕陳羲給了他一本低階功法,他現在的修為也只是勉強從開基一品升到了開基二品。這個級別的修行者在陳羲面前,需要費盡力氣的仰視。
蘇坎最不理解的是,陳叮噹那樣的大修行者,為什麼甘願做陳羲的幫手?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不止一次思考過這個問題,最終得出的答案就是……陳羲絕對大有來頭。
他知道那些大家族的年青一代修行者都要離開家門歷練,而這些年輕人是家族未來的希望,所以暗中肯定有了不起的修行者保護。他自然而然的把陳羲歸於這一類人,背後有著逆天家族勢力的紈絝大少。
「公子,阿喵說那兩個人深居簡出,偷偷觀察了一天多的時間,兩個人連房門都沒有走出過。」
蘇坎盡力讓自己不會遺漏一個字:「阿喵說,根據他的經驗這兩個人一定是在等人或者等什麼消息。」
「敖淺呢?」
陳羲問。
蘇坎連忙回答:「敖淺去學做燒餅了。」
他解釋道:「敖淺觀察過,陳氏兄弟住的那條街上幾乎沒有修行者,都是普通人。十七條附近有個菜市場,所以人員來往格外的多。他打算過幾天就在菜市場附近出個攤子,就近觀察。」
陳羲嗯了一聲,敖淺那樣的人知道怎麼做最好,根本就無需陳羲交待什麼。
「去把門外的客人請進來吧。」
陳羲起身,將老洪頭送給他的一套茶具搬出來。這套茶具是老洪頭上一個租客送給他的,老洪頭這一輩子都沒見過煮茶,所以留著也毫無用處。見陳羲初來就和異客堂的人關係密切,老洪頭也願意多巴結。
蘇坎走到門口的時候,恰好聽到敲門聲。他回頭看了一眼,心說公子怎麼就知道外面的人會在這個時候敲門?
他將門拉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沐陵散這一身裝束和氣質無論走到哪兒都能被人矚目,這是一個時時刻刻讓自己看起來清爽乾淨而且得體大方的人。他的衣服長度剛巧在腳踝處,不長一分不短一分。他的鞋子永遠是那麼一塵不染,黑面白底,哪怕外面有一小段泥濘路也不會粘上一丁點的泥巴。
這是一個連袖口挽起來都有尺寸規矩的人,所以大部分時候這樣的人只要不是生的太醜陋就總會有那麼一種風度翩翩。
「你是?」
沐陵散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蘇坎微微俯身施禮:「我是公子的貼身侍從。」
沐陵散問:「昨日還沒見你家公子身邊有僕從。」
蘇坎直起身子理所當然的回答:「昨日不見我家公子身邊有侍從怎麼了?你今日不見我家公子有美人在側,明日來說不得就能見到滿屋子軟玉溫香。你今日不見我家公子有僕從無數前呼後應,明兒再來說不得這院子裡全是齊刷刷給您見禮的下人。」
沐陵散心裡不由得贊了一聲,蘇坎真是一個合格的僕從。這幾句話,可不是一般的下人能說出來的。
「你家公子在哪兒?」
沐陵散一邊走一邊問。
蘇坎回答:「我家公子剛才說有貴客上門,所以親自取了茶具正在煮洗,待貴客進門,恰好水熱茶香。」
沐陵散聽的舒服,這些話異客堂里那些粗俗人是說不出來的。他曾經家世不俗,小時候大宅院裡那些個規矩和習慣他都還記得。風雅之人,煮茶而不沏茶。若是主人家親手煮茶,那便是最高的禮儀。
本來沐陵散因為陳羲那天夜裡與他針鋒相對,讓他在異客堂幾個堂主面前稍稍有些下不來台而有些生氣。此時見陳羲竟然如此雅致,心裡好像找到了知己一般的感覺。他走進門,見陳羲坐在矮几前面正在洗茶,對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