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嘲笑木森的武者有些愣神,他們覺得自己可能有些看走眼。在他們眼中不過是渣渣的開光期泥人,此時的氣勢竟然比一般金丹還要足。
「就算有兩把刷子又如何?難道就能穿過這片長海?!太天真。」
「我依舊賭他撐不過十息,畢竟他搞得氣勢越強,長海的陷阱越深。」
……
這些武者回過神後,依舊是滿滿的吐槽。他們眸光流轉間滿是嘲諷和不看好,坐井觀天的青蛙從來不會去想像這個世界有多大,不僅自己守著一畝三分地過活,還不允許其他人跳出洞口。
這樣的人啊,算的上是資深渣渣了。
除了這群人,木森的突進還吸引了眾多其他目光。那些原本沒有注意到木森的武者,此時都雙目微亮,「這個泥人是誰?」
「不知道,但看上去很猛的樣子。」
「猛有什麼用?難道他能像劍老人一般,摧枯拉朽般橫行無忌嗎?」
「說不好。」
「說不好?哈哈,簡直是笑話,敢不敢打賭,他如果能有劍老人一半厲害,就算我輸!」
「賭就賭,有何不敢?!」
「爽快!還有沒有其他朋友想玩一把?」
「算我一個,反正現在一時也想不到辦法渡過這片長海,放鬆放鬆也不錯。」
「有道理,我也跟一個。我把寶壓給泥人。」
「這位兄弟,小心輸的連內褲都沒有,我不看好泥人。」
……
一圈下注,看好木森的不過四分之一,其他的四分之三都不對其抱有信心,畢竟劍老人的威勢實在太過熾盛,就算只達到他的一半,也不是隨便蹦出來一個武者都可以做到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作為賭注的木森正在面對一堵由巨浪組成的水牆,這堵牆上起深海,上達青冥,抬眼望不到盡頭,給人以無盡的威壓。
這麼猛?!
當這面牆出現的時候,那些打賭的武者都有些詫異,這片長海是根據武者修為來布置陷阱的,如此令人心顫的巨浪大牆,那豈不是說明這個泥人極為厲害?
那些看好木森的武者心生歡喜,「你們等著輸吧!」
那些不看好木森的武者倒也沒有如喪考妣,畢竟這才剛剛開始,能過去這一關再說,「看著吧。」
只有親自面對這片長海的時候,才明白它所蘊含的力量有多大。就拿眼前的這面巨浪大牆而言,眾多圍觀武者看到的僅僅是一面牆,但在木森眼中卻非如此,強大的精神幻境在迷惑著他的雙眼,如針扎般的疼痛折磨著他的神經。
你看到我受的苦,其實不及我真正受苦的十分之一。莫名其妙,木森就想到了這句話。
受苦的木森雙眸依舊閃亮,他身上的氣勢有增無減。一把長刀出現在他的手中,他沒有凝聚長安刀意,只是在不斷地蓄勢,他身上的氣息越發慨然、鋒銳,到最後,他仿佛就是一把長刀,開天闢地,聳立八荒六合。
越來越多的武者把目光投向木森,他此時就像是黑夜的螢火,雖然還不夠明亮,卻已經能照亮一片天空。
「人刀合一。」有武者輕喃。
人刀合一是一種境界,一種使刀者對刀的領悟由外至內,由內至心的境界。非對刀不鍾情者不能領悟。
木森有些心痛,他明白,自己在用刀的不歸路上面已經如脫韁的哈士奇,一去不復返。但,劍心不死,總有來日!
他心中怒吼,然後面色波瀾不驚地劈出耀眼奪目的一刀,這一刀甫一現世,就把長海捲起萬丈波瀾,這萬丈波瀾和被剖開的空間截面相和,就像是田壟里流淌的灌溉溪。只不過它比普通的灌溉溪要猛烈很多。
這一刀讓整個空間都爆發出轟鳴的響聲,天地為之震顫,而隨著它的前進,威勢越來越大,等到巨浪大牆跟前的時候,這一刀所凝聚的勢,幾欲毀天滅地。組成巨浪大牆的水花在震顫著,每一滴都如同溜溜球般在跳動。
劈下,碰觸!
轟隆隆,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讓無數武者緊捂雙耳,他們面色大變地看著被一分為二的巨浪大牆,心中有涼氣冒出。
巨浪大牆被剖口的橫面就像是被修飾過一般光滑,在保持片刻的挺立後,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