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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莊巧郎輕輕點了一下頭之後,駱雨荷便也跟著輕輕點了一下頭:「是啊。」
他。
孟先生、孟前輩、孟合心。
現在可是她唯一的指望了——也是陳銜玉唯一的希望。
仔細想想。現在陳銜玉有點神志不清,他又沒有什麼朋友。
她真是魔怔了,居然還追問,哪用得著追問?
現在這時刻,這方向,這時機。他不是找孟合心,還能找誰?
果然,不久之後,陳銜玉就帶著駱雨荷跟莊巧郎兩個人落在了地上,他本來是一手牽一個,一手抓一個,等到踩到了堅實的地面,他簡直毫不猶豫就鬆開了右手。
莊巧郎沒站得穩,哐當一聲跪倒在地上。
膝蓋有點痛啊……莊巧郎揉了揉膝蓋,倒是沒什麼事地站了起來。
膝蓋痛當然很可憐,但跟著那塊人形冰他才覺得自己更可憐!
莊巧郎掃了一眼前方二人,暗暗嘆了口氣,只得認命地跟了上去。
駱雨荷走入山洞,暗道了一聲,果不其然!
在這裡躺著的,可不就是本來應該在客棧的孟合心嗎?
他不知道怎麼居然來這裡睡,等他們到的時候,孟合心還安然地躺下,呼呼大睡。
駱雨荷看得無語,可是莊巧郎沒過來,陳銜玉又神志不清,所以也只好由她幹這活。
她走過去,輕輕推了推孟合心。
沒反應。
用力推了推他。
還是沒反應。
駱雨荷深深嘆了口氣,她對孟合心實在是不熟悉,何況她還有顧忌,就算要喊醒人,也要有避諱,萬一孟合心氣急了,或者起床還有起床氣呢?她只得認命地繼續推,一邊推還要一邊注意力道,不能真的把孟合心從這個臨時鑄造的石床上推下去。地上滿是塵土,估計都是孟合心造床弄的,他雖然不建議造床時有灰塵,但將心比心,駱雨荷覺得,要是她把他推進這些灰塵裡面,他還是會發飆的。
因此,駱雨荷也只好採取最為低效率,也最為讓人無奈的辦法。
推,輕輕推,慢慢推,小心推。
她一邊推一邊暗暗苦笑。
這哪裡是喊人的架勢啊!
與其說是要喊醒孟合心,倒不如說乾脆是在等他自然醒吧?但她又無法真的不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