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饒手臂刀傷剛剛痊癒時他們的一次見面。
首戰告捷。
在蕭熠看來,沒有預想的難。
然而,和赫饒做朋友並非易事。尤其對於蕭熠,她除了防備之意,還莫名抗拒。以至於兩個明明是舊識的人,在達成做普通朋友的共識之後,也從未單獨約會過。
蕭語珩都著急了,和蕭熠同一航班回g市的她主動請纓:「我幫你把她約出來。」
蕭熠笑:「約人這種事,堂堂蕭總需要假手於人嗎?」
蕭語珩忍不住打擊他:「如果你反問我蕭氏需要聯姻嗎?我一定不質疑你的自信。換作對象是赫饒,哥,不是我小看你,你近得了她的身嗎?」
答案是令身為男人的他難以啟齒的。
蕭熠臉上掛不住了:「我近她身幹嘛?」
蕭語珩湊近他耳邊,悄聲說:「不近她身,怎麼霸王硬上弓啊?」
蕭熠老臉居然有點紅,他抬手敲了小妹額頭一下:「和馮晉驍復和後,你就不學好了。」
蕭語珩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沒辦法,我們家馮隊身手好啊,我一個弱女子,被武力征服也不丟臉嘛,不像你!」
是啊,不像我,武力值為零。
蕭熠不禁自問:「我身為男人,身為企業總裁的攻擊力呢?」
末了,蕭語珩還在他傷口撒鹽:「哥,你沒事總騷擾,我是說,約赫饒幹嘛啊?」
面對她的明知故問,蕭熠的回答顯得那麼的淡定自若:「做普通朋友!」
做普通朋友?這份魄力——蕭語珩打消了要告訴他赫饒近期的思想動態和行蹤的想法,「祝你好運,蕭總。」
蕭熠感覺到了表妹落井下石的惡意。
作為普通朋友,在邀約不成的情況下,蕭熠先去了警隊。
見他來,值班的陸成遠就笑了,「蕭哥你晚了一步,你們家赫饒剛走。」
我們家——每次聽他這麼說,蕭熠心裡總會泛起異樣的情緒。不排斥,甚至有幾分歡喜。這次也不例外,即便來得不是時候,還是被陸成遠的話取悅了,他好心情地問:「又被順路了?」
陸成遠豎大拇指,贊他明鑑:「柴宇那小子像是動真格的了,拋開近水樓台的地理優勢,行動方面更是繼承了我們警隊快准狠的優良傳統。蕭哥,輕敵不得啊。」
蕭熠無聲笑起來:「他眼光不錯。」
陸成遠朗聲笑:「蕭哥就是蕭哥,有大將之風。」
我是沒有所有權就沒有發言權罷了。蕭熠挑眉:「你忙著,我走了。」
陸成遠朝他揮手:「慢走,不送。」
蕭熠轉而去赫饒家,在樓下安營紮寨到十點,九樓房間的燈都沒有亮。
她一直沒回來。
蕭熠忍不住給准妹夫馮晉驍打去電話,問他:「你們隊裡最近很忙嗎?」
都是過來人,馮晉驍對於這位仁兄的心理多少了解幾分,不答反問:「別說我們是特別突擊隊,就算是刑警隊,也有保密義務。你這麼問,有什麼企圖?」
和他談保密義務?蕭熠慢條斯理的:「我的問題涉及了國家秘密,商業秘密,還是個人*?馮隊,我是讀書少,你也不能蒙我吧。」
到底是當過臥底的人。馮晉驍笑:「你那麼足智多謀,輕易也不會上當。」
蕭語嘆氣似的說:「就怕陷井太多,我也會力不從心。」
聽他如此感慨,馮晉驍就懂了:「之前那位你堅持了六年吧,到了赫饒這反而沒毅力了?蕭總,你偏心啊。」
偏心?蕭熠認為有必要糾正他:「感情這種事,不是用時間來衡量的。況且,馮晉驍你覺得,是我,還是她,有六年可以浪費?」
怕的是:赫饒的心結就在於此。
馮晉驍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你和赫饒關係的轉變,轉不好就成了退而求其次。這樣的結果於她,是傷害。」
「傷害」二字觸動了蕭熠的神經,他敏感地覺察到心尖一顫:「連賀熹都不是我的初戀,馮晉驍你覺得我該為那些我曾經的戀愛經歷向她道個歉嗎?」
過去的事情,本就不是現在該追究的。可是,「她親眼所見你對別人用情至深,蕭熠,讓她全然不顧地接受你,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