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秦敘所在的秦國公府,大約根本就不知道沈柔凝是誰,所以秦敘既然不在,秦國公府當然不會出現人了。倒是雲九之前通過人找到了沈柔凝,請求與沈柔凝同行。
他們是雲氏的商行也運些貨物回岳陽,當然是同行人越多越保險的。沈柔凝又不急著趕路,就答應了。
剛離京的時候,雲九隻是過來行禮之後,就跟在後面,並沒有參與沈柔凝與陳家兄弟們道別。直到車隊行駛了兩個時辰,落在一個鎮上稍作休息之時,雲九才重新過來,正式拜見沈柔凝。
多日不見,他似乎高大了些,不再顯得瘦弱。他的長相不算是特別俊俏的,但一身淡青色細布直裰,面容平靜,眉眼神態之間卻流露出淡淡的沉靜的憂鬱,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他幾眼。
「雲九見過姑娘。」雲九躬身失禮,露出淡淡的笑意。
沈柔凝略作避讓,忙道:「雲少不必多禮,快快請坐。」
他們要在這個驛站簡單地用些熱飯,略做休息,才會繼續前行。
「聽雲少的綢緞莊生意很好……恭喜雲少了。」沈柔凝笑著道。
她隨著雲九學過一段時間顏料配色,算是比較熟悉的。不過,沈柔凝能夠感覺的到,這個遭遇坎坷的年輕人看似深沉心中卻並不平靜,想來應該是念著殺父破家之仇……她並不是不覺得他應該放下仇恨好好生活,或是去指責他什麼。她還不至於有這麼天真的想法,但心中卻是無法與他太過親近罷了。
不像是面對紀童時候的輕鬆。
「托姑娘照應,生意尚可。」雲九淡淡一笑,掩飾了些神態之間的憂鬱之色,將帶來的一個匣子放在桌面上退給沈柔凝,輕聲道:「這是之前在下答應給姑娘的紅利,還請姑娘不要嫌少。」
「不是好了不必麼?」沈柔凝微微皺眉。
「生意歸生意。」雲九誠懇地道:「若是被南洋商行知道在下沒有給姑娘該得的,他們恐不會再照應在下的綢緞莊。姑娘該知曉,京城的生意可不易做。」
沈柔凝後來才知道,紀童並沒有收下干涉雲九的綢緞莊。只是看在沈柔凝的面子上。占了一份股,算做南洋商行庇護雲氏綢緞莊的報酬。甚至於南洋商行販賣去南洋的絲綢布匹,也不是全由雲氏綢緞莊供貨的。若是沒有沈柔凝的關係,紀童他們的確會瞧不上一個的綢緞莊。
沈柔凝想到這裡。就不再推辭。示意朝顏將匣子收了起來。
雲九又寒暄了幾句。便也就起身告辭了。
沈柔凝簡單用了些飯,也就回到馬車上休息了。沒多久,車隊就重新啟程。
……
皇宮。
皇后娘娘病了。
她免了妃嬪們的請安。關閉了坤寧宮的大門,連文昌伯府的老夫人親自來了,她也沒有召見。至於新晉得寵的廖嬪,更是被她趕出了坤寧宮!
廖嬪跪在關閉的坤寧宮大門前,哭的很傷心。
太后娘娘看不過眼,給廖嬪指了長春宮,讓廖嬪安置了下來。
廖嬪的身份,已經足夠資格掌一宮主位了。而長春宮,離勤政殿的距離,也是十分的近!或許是因為羞愧,就算皇后娘娘稱病閉宮,她也日日去坤寧宮請安,進不去,就在門口跪上半個時辰,而後才萬分羞愧傷心地離開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本來很惱的,甚至對慶隆帝都頗有微詞,恨廖蔓茹恨的咬牙切齒。但他們本來與廖蔓茹之間的感情很好,見廖蔓茹如此傷心難過,漸漸地,心也就軟了,反而同情起廖蔓茹來,安慰道:「母后過一陣就好了,您別再來跪著了……待母后想通了,您再來請罪就是。」
廖蔓茹雙眼含淚,請了兩位皇子回到長春宮,開始傷心地著不得已:「……我知道是我不知羞恥,給娘娘和兩位殿下丟人了……但我就是控制不在自己啊,皇上他那麼英明神武,我……我本來打算再不進宮了,但又沒想到繡樓走水……那時候我在想,這是不是就是上天給我的指示?這一想,我就,我就……徹底沒法子了呀!」
完了她默默流淚。
文昌伯老夫人輕嘆一聲,將兩個皇子領到了外面,才開口道:「事到如今,也就只能往好了去想了……兩位殿下念著蔓茹她留在宮裡也多少能幫襯著娘娘和兩位殿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