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心中有大公義,但也有著小私心。所以,也就勸說自己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默許了陳厚蘊行事。
但眼下,事情仿佛越來越嚴重了。
「你可還有把握?」陳老爺子嚴肅地道:「民生經濟,不容有失!」
「孫兒明白。」陳厚蘊慎重地道:「孫兒會全力以赴!」
陳老爺子看了他許久,才緩緩的道:「如此,也好。」他沒有細問陳厚蘊的打算,擺擺手讓陳厚蘊離去了。
陳厚蘊緩步走著山石台階。他走的很慢很慢,頭腦中正快速地思考著,面色上並不輕鬆。
是他有些小瞧了人。尤其是女人的心硬下來的時候。
從順妃突然被刺身亡時候,他其實就應該警惕的。但那個時候,他的精神更是用在如何救出沈柔凝上,一直想著借力使勁兒……沒想到,他仿佛是被狠狠利用了一把。
不過……陳厚蘊的面色漸漸輕鬆下來,又恢復了春風暖日一般的和煦。
他沒有多想,就去了伴月軒。
「阿凝。」陳厚蘊收斂了些笑意,站在沈柔凝身後,看著她正用心地畫著一副畫,畫上女子一身紅衣飛揚正高跨駿馬之上,笑容燦爛動人,正是齊圓圓……他沒有開口,靜靜地等著沈柔凝將畫兒完成了,輕輕替沈柔凝拭去眼角的淚水,低聲嘆息,道:「關於齊姑娘,是我疏忽,對不起。」
沈柔凝緩緩搖頭:「表哥,她的身後事……」
「平武候府已經將她的遺體接了出去,送到城外的水月庵,設下了四十九日法事。你若是想去祭拜,我陪你。」陳厚蘊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