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又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陳厚蘊理智不敢相信……但又一想,有沒有孩子,也不會是一日兩日的努力就能夠成就的。那麼,就隨著他的小姑娘的心意,又能耽擱什麼呢?
陳厚蘊翻身,聞著妻子髮絲之間的馨香,緩緩睡去。
翌日清晨。
沈柔凝才洗漱完畢,向陳大太太問安的時候,收到了沈四老爺送過來的家信。
&父親有什麼消息麼?」陳大太太回想一下,道:「算起來,他們一家人在北邊也待了有五年了,端榕和阿湲都該長大了!也不知道冰天雪地的有什麼好,竟然捨不得回江南來了!」
沈柔凝展開信飛快地看了一遍,而後將信紙呈給陳大太太,道:「江南雖然很好,但自幼生長在這裡,父親母親難免想要看看外面不一樣的風光。娘,您說是不是?」
這幾年,間歇的,陳大老爺也有帶著陳大太太一起出門過幾次。雖然沒有向沈四老爺和沈四太太走的那麼邊遠的地方,但一次的旅程也至少半個月,最長的一次足足走了半年才回來。所以,陳大太太在這一點上,也是有發言權的。
陳大太太接過信紙看起來,道:「他們倒是一點兒也不思念家鄉。」
信中,沈四老爺告訴沈柔凝,他在任上已經度過了兩年多,準備換下一個目的地,便是邊塞草原上的幾座城,讓沈柔凝轉告陳厚蘊。由陳厚蘊在吏部幫助活動安排一下。另外一個消息就是,沈端榕已經滿十五歲,要回京城進學,好為能考上秀才功名做準備。而沈柔湲,依舊跟著他們夫妻在外,並不回來。
沈柔凝手中還有幾張紙,分別是沈端榕和沈柔湲給她的信。
五年過去,沈柔湲長成了一個八歲的小姑娘,小楷已經寫的十分漂亮了。
時光在小孩子身上,尤其過的飛快。
&塞草原……」陳大太太將信紙還給沈柔凝。憂慮地道:「萬一打仗了可怎麼辦?聽說西夏那些人都是匪類。動不動就會搶劫我邊塞子民,像是餓狼一樣咬一口肉就走,又噁心又煩人,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仗就打起來了!你父親要去那邊。會不會太危險了?」
&中的消息。我並不清楚。」沈柔凝道:「待表哥下衙,我們問問表哥,再給父親回信。」
陳大太太點頭。與沈柔凝說了一會兒瑣事。
片刻之後,明嘉郡主領著兩個孩子進來問安。
新月郡主粉妝玉琢明眸皓齒,活潑堪比沈柔湲當年。明嘉郡主已經開始指點她扎馬步習武,十分嚴厲,說是要熬一熬她坐不住的性子……但聽說新月郡主武學天分很不錯,再大點兒之後習得一身武功的話,再調皮時候,恐就不是一般的調皮了!
還有一個孩子才一歲多,取名叫做陳承免,正蹣跚學步,目光頗為靈動,但性子相對而言卻是沉靜一些,很少哭鬧惹人注意。
才打過招呼彼此見禮,陳承方也過來了。他才沐浴過,頭髮還有些潮濕。
&麼沒有擦乾再過來?」陳大太太不禁責怪道:「秋日風邪,你若是病了,這一家人都要為你擔心。」說著吩咐丫鬟拿過來一塊干棉布,向陳承方招手,道:「快過來,祖母給你擦擦。」
陳承方臉色一紅,十分不好意思走過去,忙推脫道:「祖母,您別擔心!我現在身體可壯實了,沒事的!而且,這頭髮也快幹了!」他已經快七歲,在長輩和弟弟妹妹們面前,怎麼好再賴在陳大太太身邊讓她給自己擦頭髮。
陳大太太沒有勉強,放下帕子,責怪道:「若是你這一次因為這頭髮病了,看你爹娘能不能饒你!」
陳承方連忙看向沈柔凝,見她目中擔憂,忙道:「娘,我下次會注意的,您別生氣。」
沈柔凝輕聲道:「我不生氣。你祖母剛才那麼說,是她老人家總是記得你小時候身子弱的緣故。不過我卻知道,承方現在堅持習武強身,已經很壯實了,不用我擔心,是不是?」
&過現在不是夏天了,頭髮濕漉漉的也是失禮之舉,下次注意。」
新月郡主插畫道:「哥哥今天順著演武場跑了五圈,差點兒沒把新月饒暈了呢!」她覺得陳承方今天很了不起,不像以前那麼沒用。
&真?」沈柔凝故作驚訝地問道。
陳承方比新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