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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當下令人滅掉瞭望台這裡的燈火,以令人不發覺這裡的情況。
李重九重新看向遠處,只見在數名官兵校尉的簇擁之中,姓殷的縣令卓爾不群地站立其中。此人一襲白衣,手持書卷對著山寨指指點點,而其身後則是近百名健卒手舉火把,將四周照得一片通亮。
對方如此托大,居然不著鎧甲就如此站立著。如此一箭射中即可致命。擒賊先擒王,若射殺此人,官兵將不戰自退。
李重九心底雖有這想法,但這個距離差不多一百二十步以上,若是二石弓即便射到這個距離,亦是無力。若是三石弓,倒是可以,但是卻開不滿,不過也不得不試了。
力量和精度,乃是弓術中一個相互制約的關係。追究力量,精度則無法保證,追求精度,則定不可擇力量超過己的強弓。所以這個距離上,李重九命中對方的把握,並不高。
即便這十幾天來,他一直努力鍛煉臂力,以及弓術。自製了數個啞鈴,每日鍛煉,他自信已完全融合。
當下李重九從背後弓囊之中取出三石弓,作勢虛拉了一下,接著右手拇指戴上銅扳指,再動作熟練地,從箭壺中抽了一根出尖四楞箭。細風之中箭頭輕顫,李重九調勻呼吸之後,將箭搭上弓弦,一聲暗喝,臉色一紅,雙臂始注入氣力,開始拉弓。
弓弦的弧度一點一點的變形,李重九卯足了氣力,若是太過脫勁,亦無法保證精確度。而這張大隋工部所制的良弓,亦在李重九手底低低發出咯咯的聲音。
三石弓還是超出他的負荷,如此他即便射出一箭,亦無力射出第二箭。強忍之下,李重九當下憋住了氣,弓弦震動。
嘣!
弓弦崩動。
箭鏃在黑夜之中,化作一道流光,疾如閃電一般朝那白衣書生,直貫而去。
在火把之下,那白衣書生依舊手持書卷,唇角之間依舊帶著微笑,陡然之間眼角一抬,雙目冷然。
而這時李重九那一箭,亦疾如破風而來。此箭居然分毫不差,直逼對方喉頭而來。就在此快慢之間,那白衣書生絲毫沒有避讓之意,反手拔出部下之刀。
只見寒光一閃,白衣書生居然要以刀劈箭。
山賊眾人皆看呆了眼,誰也未料到這,看似文弱白衣書生,居然武藝如此了得。
叮!
一聲脆響,只見這書生手底微微一沉。
白衣書生臉色微變,輕輕地咦地一聲,只見李重九射出的那箭居然未被劈歪。只是偏移了一個角度。只聽一聲悶哼,白衣書生旁一名隊正,胸口中箭而倒。
四面隋軍見此異變,皆是一聲低喝舉起大櫓上前。而這名白衣書生,蹲下身子,只見那名隊正胸口的鐵甲,居然被箭貫穿,眼下生死不知。
這名書生看了一眼這名隊正的傷勢,復又抬頭看向射出這一箭位置的嘹望樓,冷然言道一百步開外,居然箭透鐵鎧。必是三石以上的強弓。」
這名隊正乃是軍官,不同於穿著皮甲鄉兵,身上乃是披著兩當鎧,乃是鐵甲。在如此遠的距離上,其力量不衰,居然能射穿鐵甲,非三石弓不可。
「替我報仇!」
正待這時那名中箭隊正,伸手向上一抓,咆哮一聲扭頭而死。
一名數名鄉兵頓時垂淚喊道高大哥!高大哥!」
「好!好!好!」
見之一幕,這白衣書生連道了三個好字,不怒反笑言道有點意思,沒料到小小一個山寨之中,竟有如此弓術好手。」
「高旅率!」
「末將在!」鐵甲響動,一名軍官站了出來。
「斬下那神射手的右掌給我。」
這名軍官臉上浮出一絲殘忍的笑意,言道末將聽命。」
這白衣書生踱步言道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哼,彈丸之地,仗著有些手段,竟敢不服王化,當剿滅之!」
說罷這名白衣書生,將手中左傳一擲在地,滿面殺氣地言道。
「差一點。」
蘇素,孫二娘皆是扼腕嘆息。眼下李重九微微一笑,現在半個手臂,皆是軟麻。
而反觀敵陣之中,遭李重九這一箭術襲擊後,隋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