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京刑部尚書,薛萬淑府邸。
馬車緩緩在府門前停下,身著官服的薛萬淑從馬車上走下。
「恭迎老爺!」門前奴僕,護衛一併行禮。
薛萬淑直接走進了大門,大門旁管家上前道:「老爺,府里有客人來拜訪!」
薛萬淑眉頭一皺道:「沒關係的人,你接待即可了,我刑部一日那麼多事,哪裡理會得。」
這名管家聽了當下壓低聲音道:「老爺,此人可是從關西那邊來的商人。」
薛萬淑一愣,當下道:「讓他先到書房。」
不久薛萬淑走到書房之中,一名商人打扮的男子站起身來道:「草民,拜見薛尚書!」
薛萬淑打量了一番對方道:「看你談吐氣度,絕非一般市井商人,老夫久在刑部,閱人無數,還是如實和我說吧。」
這名男子笑了笑道:「薛尚書果真慧眼如炬,在下天策府記室參軍薛收,說來我們還是同宗,從族譜上論我還得稱你一聲世叔。」
薛萬淑笑了笑道:「河東三鳳,不過世叔就免了。我與李唐素沒什麼交情,你要如何?」
薛收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言了,我是受太子殿下之託來尋世叔,向要請世叔出面,奏請大趙停止攻唐之策!」
薛萬淑聽了頓時哈哈大笑道:「你這不是說笑話嗎?而今陛下揮軍掃平高句麗,突厥,楚國,連嶺南的馮盎都降伏了,九州之地,唯有一偶未定。陛下不伐唐,難道還要與他劃地而治嗎?」
薛收笑著道:「薛尚書太高估了,眼下大趙的勢力了,眼下趙國伐唐,並非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若是薛尚書認為阻止伐唐之事辦不到,也可以請趙國天子推遲伐唐之策,至少推遲至兩年之後。」
薛萬淑雙眼一眯道:「越說越是離譜了,李世民究竟有什麼打算?」
薛收當下撫掌道:「太子殿下,胸懷萬里,並非我等可以推測,但是薛尚書若是你能勸趙國皇帝,推辭攻唐之策,我們這裡有會重謝。」
薛收說完將一封禮單交給薛萬淑,薛萬淑打開禮單,隨意地看了一眼,但是只是一眼,就是到了一口涼氣道:「太子殿下好大的手筆。」
薛收道:「這還只是一部分,若是事成了,日後還有孝敬。此外太子殿下還送了兩名絕色歌姬至府內。」
說到這裡薛收拍掌,但見兩名臉罩著面紗的女子,走入書房。
薛收道:「脫下面紗!」
那兩名女子依言將面紗脫去,薛萬淑見了頓時身軀一震道:「秦王竟是從哪裡尋得這樣的絕色美人來。」
薛收笑了笑道:「薛尚書既是滿意就好了,那麼我就暫且退下,到時候等候薛尚書佳音了。」
薛收走出門後,一旁人問道:「薛參軍怎麼樣?」
薛收道:「司徒丘的情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此人就是酒肉之徒,若非今日河東薛家在大趙的地位,他又追隨李重九甚久,怎麼會到今天刑部尚書的位置。」
「那就好了。」
薛收道:「也沒指望他能幫我們辦成什麼事,但是太子殿下說了,此人是我們在大趙內部重要的棋子,交好他了,下一步有用得多了,走我們去找司徒丘?」
在距離巡城兵馬司不遠的一處三進宅院裡,司徒丘正一杯一杯地喝酒,滿腹心思。
「夫君怎麼了?」
司徒丘一愣,轉過頭來看見是自己的妻子,他正抱著自己的剛剛足歲的兒子,關切地看著自己。
司徒丘道:「沒什麼。」
「不夫君,你有心事我看得出來。」說完妻子給他端上一疊下酒的蠶豆道:「夫君我們成婚以來,雖是舉案齊眉,但是我看你總是心事重重,很多事也不願與我說來,我知道男子漢作大事的,我一個婦道人家不該去問的,但是看著夫君你憂心的樣子,我實在是擔心。」
司徒丘見妻子如此賢惠不由感激地握住她的手道:「你夫君眼下是巡城兵馬司校尉,在幽京城中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家裡你又如此賢惠,又給我司徒家添丁,我實在是很滿足。但是我總擔心眼下這美好的日子,總有一日要離我而去。」
其妻聽了顫聲道:「夫君,你這是怎麼說來?」
司徒丘一口酒喝下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