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浩回府好好沐浴了一下,順便還臨幸了一個漂亮的侍女,實在是好久沒有這麼緊張了。
既然第一步走了出去,那就不能停下來。
侍女溫柔美麗可人,可秦正浩思緒卻早就跑遠了。
蒙胡對中原各大世家的爾虞我詐、首鼠兩端的本事還沒有感受到過切膚之痛,可能不是很了解,但秦正浩卻知道,洛陽被如此輕易拿下,河東劉家絕對在裡面有事,只是手段高明,掩蓋了所有痕跡。
劉家明面上的實力很強,暗底下更恐怖,特別是在附從軍中的實力。
如果林建岳在劉家配合下,僅僅只是擊敗吞掉河東都元帥扎赫敏的五萬人馬,暴露了實力和暗線,卻未造成蒙胡的傷筋動骨,就太不划算了,對以後的大事也不利。
秦正浩決定想辦法用添油戰術,讓控弦百萬的蒙胡精銳騎兵在這樣的情況下逐步快速消耗,即便以蒙胡國力可重新訓練補充,但戰力就不可同日而語了。所以秦正浩才向李重山建議調兵增援河東。
只是這個添油計劃要順利實施,需要劉景燁的默契與配合才行。
秦正浩心裡暗暗苦笑,既然都已是最大最出名的叛徒了,那就做到底,想個罪名把劉景燁弄來大都,看看一向以聰敏睿智著稱的劉景燁,能不能領會自己的意思,即便不能理解自己,也要讓他提前知道添油計劃的本質。
只是得把握分寸,不要用力過猛弄巧成拙,真把劉家給打死了。
細細想了一會兒,就再也躺不住,立即又動身去宮城求見李重山。作為最受李重山信任的漢人大臣,秦正浩有隨時求見李重山的權利,此時蒙胡雖然開始行漢制,但還沒有寧朝那種迂腐的形勢主義,比如什麼晚上不能進宮之類的。
「陛下,臣回去以後想了想,還是有些不踏實。林建岳即便占據地利,可是如此輕易就拿下洛陽,裡面肯定有問題,根據洛陽逃回來的部分官員和士卒說的情形,基本沒怎麼抵抗就被龍捷軍殺入城中,這說明必有士紳大族與林建岳勾結裡應外合。」
「秦師傅到底想說什麼?有勾結是必然的,咱們進攻時,寧朝也一樣嘛!這種事避免不了,只是以後需小心謹慎用好關鍵的人就行了。」
秦正浩搖頭道:「一般的世家大族也就罷了,可是河東的劉家不同,他們的勢力範圍靠近洛陽,如果他們與林建岳有勾結,問題就大了。」
李重山發怒了:「秦師傅可有證據?若只是猜測,就不必說了。劉景燁與你一樣,忠心絕無問題,既教過朕學識,又立過大功,怎會與乳臭未乾的林建岳有牽扯?秦師傅,朕知道你一向與劉景燁政見不和,不過他已回太原修養了,秦師傅就不必太過咄咄逼人了。」
「陛下恕罪,我這也是心急擔心,我也知道劉景燁肯定是沒問題,但劉家不是他一個人,上上下下近千人,保不住就有別有二心的人,比如前些年被殺的劉景燁三兒子劉政軍,就是這麼一個人,連劉景燁自己都知道有問題。我是這麼想的,陛下,投靠咱大蒙的漢人士紳已經不少了,殺又殺不得,管又不好管,以後問題會越來越多,洛陽投降的將領也不是全然就與劉家沒有關係,現在趁洛陽這個事的機會,把劉景燁叫來大都狠狠訓斥一下,讓那些有二心的人看看,即便以劉景燁的地位,一個不好,也是要倒霉的,提醒大家以後要小心從事,下次再發生這種事,就不是那麼簡單訓斥一下就可以了。」
李重山現在自然知道秦正浩的想法是什麼了,也不發火了,只是說:「如果這樣做,會不會讓忠心的臣子們心裡有疑慮,那樣的話就適得其反了。」
「所以才需要把劉景燁叫來大都嘛,明面上訓斥,暗底下寬慰寬慰他,再給他點好處。他劉景燁深受陛下隆恩,為陛下做點事受點委屈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這樣都有怨懟,那就真是有問題了。」
李重山哭笑不得:「秦師傅,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放過打擊劉景燁的心思啊,好吧,那就把他叫回來敘敘舊,不過你可不能再對他怎麼樣了,朕也是很為難的。」
「陛下放心,我秦正浩還沒有這么小肚雞腸,借這個機會,我也會與劉景燁談談取取經,他回去這麼久了,必然了解地方上將領豪紳的心思,咱們得針對性的制定一些預防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