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木樨和陸鶴羽也擔心蕭雲錦和謝清俞出事,黎木樨道:「我去看看。」
陸鶴羽點了點頭。
黎木樨剛往外走出不遠,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人怎麼樣了?」
謝清俞回道:「還在救治。」
聲音越來越近,黎木樨已經看到了說話的人。
是徐淮茗,而他身後,是為他推著輪椅的仙藻。
見到徐淮茗,黎木樨心也放了下來,「先生。」
徐淮茗點頭道:「來了。」
然後徐淮茗又對仙藻道:「仙藻,拜託了。」
仙藻對徐淮茗比劃了一個讓他放心的手勢,然後由蕭雲錦引路進了救治蕭初旭的房間。
一時間外面又靜了下來。
片刻後,徐淮茗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謝清俞把神主的人留下的信又給徐淮茗看了,而後又把如何發現蕭初旭的事說了一遍。
徐淮茗臉色鐵青,他真的不願意相信那個事實。
倘若孟月白就是神主,那他當年究竟救下了一個什麼東西!
一見徐淮茗面色難看,黎木樨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了,知道徐淮茗向來是表面看著灑脫,實際內心責任感很重,擔心他鑽牛角尖,黎木樨走到他身邊開口。
「先生,我們還沒有實際的證據,據幽冥使者所言,唯一見過神主真面目的人,應該就是在他們總舵禁地里的老祖宗,只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問出更多,幽冥使者就已經死了。」
徐淮茗問道:「都問出什麼了?」
此處沒有外人,黎木樨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把幽冥使者在臨死之前所言全部和盤托出。
末了,黎木樨又加了一句,「根據這些線索推測,當年去苗疆的人也很可能與神主有關,只是如果當真如此,只能說神主的布局,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開始了。」
徐淮茗微微蹙眉,「有一點說不通。」
黎木樨點頭道:「若神主當真是孟月白,那個時候他太年輕了,未必有這個城府和實力,除非」
謝清俞接口道:「除非真正的幕後主使另有其人,神主不過是個傀儡,又或者,是幕後主使的繼任者。」
眾人都點了點頭。
如此看來,幕後主使在多年前就已經把當初大燕的掌權者算計在內,這也是為何明明許翌琛沒有去過苗疆,可苗疆曾經的大祭司卻說向他求蠱的人姓許。
想到這裡,眾人更是心驚。
以有心算無心,幕後主使多年布局,直到現在才開始動手,不說他心機究竟有多深沉,就這份隱忍的功力也不是常人可比。
眾人再次沉默下去,陸鶴羽卻突然開口,「以幽冥使者所言,朝中重臣和被重點培養的臣子,都被神主在府上安排了內奸,雲錦,清俞,你們兩個回去也得一一排查。」
謝清俞對陸鶴羽拱手道:「是。」
蕭雲錦也點了點頭,這事交給她比交給蕭初旭靠譜,畢竟蕭初旭總是跟著陸鶴羽南征北戰,一年到頭在家和在外面的時間怕是將近一半一半。
現在整個蕭府都是蕭雲錦掌家,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下人來去,都由蕭雲錦一人定奪。
別看蕭雲錦年紀不大,但蕭慕楓夫婦有孩子比較晚,故而兩人去世後,蕭雲錦與哥哥蕭初旭相依為命,若非那時候蕭初旭已經在軍中任職,陸鶴羽這俸祿怕是還得給蕭府分上一份。
而也正因如此,蕭雲錦掌家時間不短,如今蕭府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蕭府所有人都服這個蕭府的大小姐。
蕭雲錦若是想要排查府上有沒有被摻進沙子,倒也容易。
而謝清俞那邊就更簡單了,謝清俞出身貧苦,便是現在做了官,也沒有驕奢淫逸的習慣,府上的人也不過一個書童,幾個護院,人手跟當初陸鶴羽府上的人數相比也是只少不多。
這是最容易排查的兩個府邸,而相對好排查的還有丁雲祺府上,也是一兩個書童和幾個護院。
黎府基本都是跟隨黎家許久的老人,就算有後來皇帝賜下的傭人,也不過數人,查起來也方便。
但剩下的人如丞相府,蘇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