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終於在回軍途中與趕回來的謝清俞相遇,他身後還跟著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一同趕來的沈洛茴與蕭雲錦。讀書都 www.dushudu.com
黎木樨一聽說謝清俞回來了,趕忙去迎接,卻見謝清俞風塵僕僕,面色蒼白,本是丰神俊朗的公子模樣的人,今番卻整個人憔悴的不成樣子。
見了黎木樨,謝清俞下馬時險些沒站住。
黎木樨趕緊扶住他,怕他擔憂,搶先開口,「大將軍暫時沒事。」
謝清俞放下心來,這才把劍遞還給黎木樨,「清俞,幸不辱命。」
黎木樨只覺得鼻子一酸,但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能輕易落淚,便接過劍,鄭重的對謝清俞施了一禮。
「參軍大義,木樨銘感五內。」
話落,兩人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沈洛茴道:「木樨,師兄呢?」
黎木樨對沈洛茴和蕭雲錦點了頭算是打了招呼,而後回答,「在馬車裡,蕭將軍在照顧著,跟我來。」
四人一同進了陸鶴羽的馬車,此時沒有外人,緊趕慢趕趕過來的三人一見陸鶴羽昏迷中滿面病容,沈洛茴和蕭雲錦只一瞬間便哭了出來,只是顧及著不能讓外人知道陸鶴羽的情況,兩人只咬著嘴唇強迫自己不哭出聲音。
黎木樨道:「洛茴,你要不要,給大將軍看看?」
沈洛茴點點頭,湊過去診脈,而後又翻了翻陸鶴羽的眼皮。
「師兄他最近一直昏迷嗎?」
黎木樨搖頭,「十五的時候蠱毒發作過一回,當時大將軍十分痛苦,是蕭將軍用胳膊讓他咬住,才沒讓外面的人發現異常,只是那個時候大將軍應該也是沒有意識的。」
說完,黎木樨又補充了一句,我去把負責大將軍傷勢的軍醫請過來。
沈洛茴點頭同意,黎木樨這便起身,卻在經過謝清俞的時候動作一頓,「參軍,你受傷了?」
黎木樨久經沙場,對血腥味十分敏感,剛剛外面人多,雖然聞到血腥味,但黎木樨只以為是受傷的將士身上的味道,如今在相對封閉的馬車裡,黎木樨才確定是謝清俞身上的血腥味。
謝清俞唇色蒼白,擺了擺手道:「不礙事,是回國都路上遇到了刺客,不過也算幸運,遇到了一位俠士,那位俠士雖未與我同行,但應該是一直在暗中跟隨,回國都的幾次遇刺,都是他救的我。」
黎木樨微微點頭,「如此說來,果然不愧稱一聲俠士。」
謝清俞道:「是啊,只可惜他一直不肯透露姓名,也不肯說他住在何處,我想報恩都沒辦法報。」
這話一出,蕭初旭有些好奇道:「這麼神秘?該不會是什麼通緝犯吧?他有沒有什麼特徵?若是再遇到,或許能當面感謝呢。」
知道蕭初旭向來喜歡插科打諢,謝清俞也不在意,只開口道:「他常穿一身青衫,看起來風流不羈,卻又頗有些仙風道骨,模樣說一聲仙人之姿也不為過,對了,他眉心有一顆小痣。」
一聽謝清俞的描述,黎木樨幾乎是一瞬間如遭雷劈,這個形容,是先生!
見黎木樨愣在原地,蕭雲錦擔憂的道:「木樨,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黎木樨回過神來,本想在多問些什麼,最終卻是什麼也沒問,只說了一句,「我去請軍醫。」
見黎木樨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眾人都是不解,倒是沈洛茴喃喃道:「怎麼覺得,木樨像是認識那位俠士?」
此話一出,謝清俞微微頷首,而後點了點頭,「看反應,應該是認識的,如果是這樣,也能解釋為何那俠士一路對我暗中保護了,或許,那俠士是認得我帶著的寧遠將軍的劍。」
「可是,若是相識,以那人做法,應當也是故人,至少不是敵人,為何木樨會有這種反常的反應?看樣子可並不是高興的樣子。」
蕭雲錦的話也讓眾人都心中狐疑,蕭初旭道:「嗐,在這猜有什麼用,等木樨回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沈洛茴嗔怪道:「木樨的樣子明顯不對勁,我們不清楚其中緣由,貿然去問,怕是不妥。」
蕭雲錦也點頭道:「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