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沈洛茴更是驚訝。伏魔府 m.fumofu.com
黎木樨這一次卻沒有回答。
只是心中暗道,怎麼會只是這些呢?若是沒有血海深仇,她痛恨昏君也不過把昏君趕下台,讓受害者評斷昏君的下場,讓有德者居之罷了。
可是前世的血海深仇,黎家上上下下二十幾口人的鮮血人命,只是把安容珣趕下台的話,怎麼夠呢?
她黎木樨不是聖人,做不到相逢一笑泯恩仇,她能做到的,會做到的,只有睚眥必報,血債血償。
前世安容珣欠黎家的,欠天下的,這些債,她會一筆一筆算清楚,討回來,她要讓安容珣用最後一滴血,償還完最後一筆債。
黎木樨的恨意太濃厚,連不遠處的其他人都覺得有些不對。
留蕭初旭和謝清俞在原地照顧蕭雲錦,徐淮茗和陸鶴羽卻是走了過來。
一見黎木樨面色冷沉,徐淮茗將手搭在她肩膀上蹙眉道:「小丫頭,怎麼了?」
回過神來,黎木樨才知道剛剛自己有些失態了,她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而後微微搖頭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沒事。」
徐淮茗看著黎木樨強顏歡笑的模樣,第一次發覺,五年多的時間,足以改變太多東西,比如,曾經與他無話不說的小丫頭,自再次相遇之後,似乎總是有別人不知道的心事,這個別人,也包括他自己。
本想再開口說些什麼,可這一瞬間,徐淮茗竟然突然發覺,自己竟不知如何開口。
他離開了五年多,這五年多,小丫頭在他沒看到的地方獨自成長,那些他沒有替她擋下的風雨,是她自己扛過來的,如今的他,早不是那個事事擋在她前面,把她護在心尖上的那個先生了,他還能對她說什麼呢?
讓她對他事無巨細、毫無保留?那自己是不是太過厚顏無恥了一些。
想到這,徐淮茗終是沒有再開口。
而黎木樨剛剛從前世的血海深仇中回神,對徐淮茗也從來沒有防備,便自然也忽略了他眼中的那抹落寞。
黎木樨走到蕭雲錦身邊,此時她已經徹底緩過神,整個人也不再被陰鬱籠罩,她關切的問蕭雲錦,「怎麼樣了?」
蕭雲錦此時也緩了過來,點頭道:「沒事了,不覺得難受了。」
黎木樨放下心來,眾人又休整了一番,見蕭雲錦是真的徹底好了,這才又繼續上路。
一路無話,直到次日夜裡,正是月圓之夜,眾人栓了馬,都圍坐在陸鶴羽身邊嚴陣以待。
蕭初旭緊張的道:「師兄,那養魂珠你放好了嗎?」
陸鶴羽點了點頭。
蕭初旭還是緊張的有些坐立不安,畢竟上一個月圓之夜便是他在身邊,那時候陸鶴羽被蠱毒發作折磨的模樣還歷歷在目,讓他想不緊張都難。
終於,蕭初旭還是不放心,湊到陸鶴羽身邊道:「師兄,不行,你把衣服扒開讓我看看。」
「」
陸鶴羽看了蕭初旭一眼,默默坐的離他遠了一點。
蕭初旭卻不依不饒的上去要扒陸鶴羽的衣服。
終還是蕭雲錦道:「哥,你別瞎折騰,師兄說放好了就是放好了,我們等等看就好,或許」
只是沒等她說完,陸鶴羽卻是突然一皺眉悶哼了一聲。
蕭初旭趕緊扶住陸鶴羽,焦急道:「師兄,你怎麼樣?」
眾人也是瞬間緊張起來。
陸鶴羽悶哼一聲之後便沒再發出任何聲音,只是整個人額頭上瞬間布了一層冷汗。
他的手死死抵住胃部,整個人都有些蜷縮。
蕭雲錦和沈洛茴也是圍到陸鶴羽身邊,十分擔憂卻又不敢隨便開口。
見陸鶴羽從最開始的隱忍到現在不過片刻便痛苦的神色,他雖然緊咬牙關不肯發出聲音,但看他額上的青筋和慘白的面色,誰都能看出來他在強忍。
黎木樨心中也是擔憂焦急,下意識抓緊了徐淮茗的衣袖,口中無意識的念出一句仿若求助的,「先生。」
徐淮茗也是眉頭緊皺,伸手攬住黎木樨的肩膀,微微用力,傳達給她一些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