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你不該帶人來這。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略有些暗的光線,看不清對方的臉,聽身影大約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見到玄凌,恭敬行禮。
玄凌一旁坐下,將玉簫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江湖中人,有江湖中人的用處,有些事,比我們做起來方便,無妨,既敢用,就敢信。」
有時候,眼力這種事,也是賭,她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主心中有數便好,這是東離傳來的消息,您過目。」男子從袖中拿出一封信,然後將燭光拿起靠近了些。
這才發現,這男子帶著面具,一身褐色長袍包裹的嚴嚴實實。
玄凌將信展開,細細看完,就著燭火燃盡成灰,「東離要亂了,但還不到時候,這才開始,不著急。」
她的先在九黎扎穩,才有能力動東離朝廷。
「沒錯,東離宮中那位,還沒有任何動靜,咱們可靜觀其變。」
「恩,納蘭秦風查不出點蒼山的問題,始終不會幹休,對我也不會放心,你也多加小心。」
「小主放心,我知道該如何做,就是小主的婚事,恐怕納蘭秦風已有打算了,小主要如何應對?」
提到婚事,玄凌撐著頭,半合著眼笑了笑,「納蘭秦風的打算,恐怕要落空,算計我婚事的人不在少數,不用擔心。」
越亂越好,正是她要的局面。
「明白了,小主多注意身子!」
「恩,對了,玉戒不用找了。」玄凌抬起手,晃了下。
中年男子看到玄凌手中玉戒,好像有些吃驚,「小主如何找到的?」
「有人送上門的。」
「誰?」
「聖子,是否也覺得有些意外,他的意圖,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沒關係,只要有所求,總會知道的。」明日還約了人賞景,不知能否有些收穫。
「這個九黎聖子,深不可測,慕容端,小姐可知道這個人?」中年男子聲音低了幾分。
慕容端?「是慕容家什麼人?」慕容家乃九黎世族大家,與古家元家不相上下,但是,慕容家不涉朝廷,雖有封爵在身,甚少過問朝廷之事,那位國公爺,更是無大事不入朝。
「目前還不清楚,但是此人現在知道的身份,是墨宗的少宗主。」
墨宗,少宗主?玄凌腦子轉的飛快,「這位少宗主可是與聖子有什麼聯繫。」
「關係密切,具體有待查證,而且晨曦公子在東離與此人打過照面了,好像,他也在查同一件事,這背後是否與九黎聖子有關,需要證實。」
「這麼說來,的確是深不可測,手都伸到東離去了,只要不妨礙我們辦事,暫時不用理會,多注意些就是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免得讓人生疑。」
中年男子側身看了外頭一眼,像是有話想說。
玄凌何其聰慧,起身拍了下對方的肩膀,拿起玉簫,一幅風流之態,「他們不過是可憐之人,不必多心,況且,他們可不知我是女子之身。」
「可小主畢竟是女子,這地方雖然掩人耳目,可總歸…」
心中一嘆,到底是老生常談的問題,人活一世,非不得已,何須拘小節,「我若將自己當成女子,這條路,如何走下去?」男女的界限,在她心中,從來都是模糊的。
中年男子不說話了,默默低下頭,朝著玄凌行了一禮,轉身從一個柜子後進入地道消失了,他家小主說的沒錯,所以,隨她吧,她這一世活到現在,能隨心所欲的事,實在太少。
門再次開啟,玄凌兌現承若,坐下安靜聽曲。
曲風獨特,曲意高遠清幽,與這的環境不想配,彈曲的手法更是嫻熟不輸大家,自有一番獨特的風骨,金如放雖然對這些東西不精通,可也聽的出好賴。
只是…之前三人相對無言,只能飲茶以解尷尬,所以,現在裝了一肚子的茶水,如此好曲當前,他只想去趟茅廁。
好不容易一曲完畢,玄凌擊掌說了個好字,雨軒臉上終是綻出一抹笑來。
夜深人靜,燈火漸熄,玄凌的馬車也緩緩停在了帝府西角門。
翌日清晨,久雨過後,總算放晴了,這人的心情都跟著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