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家完了,所以我的將來要自己去爭。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千桐錚已褪去了惜日的嬌柔,眸光中現出幾分剛毅!
南織以前總是對這個女兒有些失望,怒其不爭,看到女兒現在充滿鬥志的樣子,不由心疼。
好好的千金貴女,卻落到如今這寄人籬下的田地,以往,這侯府的弟嫂們雖然往來不多,還是對她客氣幾分的,可如今,千家敗落,以為她痴傻了,冷眼閒話!嫌棄她們母女,以為她不知道呢?
「可如今,就剩下你外祖母那點憐愛之意,要如何去爭,我苦命的女兒啊!你妹妹尚且還有門婚事在,就算嫁過去不會如意,可好歹是王府……你將來可怎麼辦啊?」
啞沉的嗓子很是難聽,再加上這語調更是難以入耳及其怪異!
「娘,只要你肯幫我,我就能爭一爭!」
千桐錚雙眼發亮看著對方,雙手抓著對方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娘,您一定要幫我,否則,我這一生就真的完了,我不甘心啊,女兒不甘心。」
從人人羨慕的大家小姐,差點變成了罪婢,這一切都是從那個帝玄凌回來開始,如果沒有她,她現在還過著風光的日子,讀詩習字,撫琴賞景,參加各種宴會……
還有她的姻緣,若不是她,她就是聖子妃,再不濟也是元妃,她以前是自視清高,什麼名聲、什麼家族,統統都是狗屁,經過這一場變故,她看明白了許多事,什麼都會改變,什麼都靠不住,唯有靠自己!
「錚兒,娘如今這個樣子,裝瘋賣傻……還能幫你什麼啊,一切都晚了,現在只有你祖母,你素來得她疼愛,你切莫讓她淡了這份疼愛,她總會為你謀劃一二!」南織一副痛心疾首的悲愴模樣,心疼的撫摸著女兒的頭髮。
千桐錚猛的搖頭,雙手緊緊抓住對方,眼中帶著一抹異樣的神采「不,娘,你能幫我,只要你願意幫女兒,女兒就有一爭的法子,娘,女兒求您了!」
「好好……好,你說,你說,只要娘能做的,一定幫你。」看著自己女兒這般模樣,當娘的還有什麼不肯的,心疼的不行。
「娘,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娘,你明白我要知道的是什麼對嗎,你知道的,你告訴錚兒好不好!」
南織神色一頓…「錚兒你!」
「娘,你就告訴我吧,你相信女兒,女兒絕對不會胡來……」千桐錚的聲音放軟了許多,懇求著、急切著,那梨花帶淚的樣子,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我見猶憐!
「那你答應我,不可以胡來,我……其實娘知道的也不多,你外祖母當年把我下嫁給你爹,因著娘的關係,他到是得盡好處,憑著他的才學,根本入不了南學府,是你外祖父托人說項……他便在南學府認識了滿腹才華的張秉誠……十六年前,他們一同來帝都趕考……」
南織陷入回憶,回想著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切,還有與千尚久的點點滴滴!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女兒的神情。
「舞弊!陷害!帝家…」原來,原來竟是這樣的,難怪,難怪爹會對娘這麼狠心,原來真相是這般的!
什麼探花!竟然是靠著舞弊中的,而當初找上爹的人,竟有這樣手眼通天的本事,可見那個人,要麼是朝中頂頂的權貴,要麼就是自己有這樣的能耐!
只一個消息透露出去,就會引起軒然大波……就算過了十六年,科場舞弊都是天大的事,是容不得的!
還有爹後來的官運亨通,竟都是對方暗中幫扶,只因為爹替人家辦了見事,陷害帝家,她娘的確知道的不詳細,很多地方還很含糊,唯一明確的一個方向就是滇家還有一句話。
原來,當年帝家出事真的不簡單,那個讓她爹陷害帝家的人雖然含糊不清,可是,爹提到了滇家!還有……『天家也容不下帝家了』這句話!
光是這兩點,就夠她用的,這種事,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滇家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她不清楚,總之,有滇家的事,他們千家沒了,憑什麼他們高枕無憂?
還有,天家也不容不得…這話絕非空穴來風,如果…如果當年帝家家毀人亡有天家的一筆,不用重,只要有牽連,那帝玄凌做為帝家唯一的後人,可會原諒?又會不會和聖子反目成仇?
想到這,她就有些覺得痛快!
都說,聖子為博紅顏一笑,不惜與聖上對壘也要查帝家的案子,查吧,到最後要是查到天家,可還會那麼大義凜然?哈哈,夾在中間的他,是顧全天家還是護衛他的一場歡喜,亦或是空歡喜!
如果事情真是如千桐錚所想,結局會如何,還真不好說,有道是血溶於水,可是眼下,案子正一步步有所突破,一樁天大的案子,正在慢慢的被撕出一道口子!
從春風樓帶回來的人已被關押起來,大理寺和刑部都只知道聖子抓住了一個與案件有關的異族人,可兩部的人都沒見到人,更不知道被關押在何處!
如今又停朝了,就是有意見,也的先通過兩相議閣討論之後才能呈稟聖上聖意決斷。
「聖子雖是本案的主審,卻也太過獨斷,想要越過大理寺辦案,行,只要聖上有天旨,大理寺覺無異議,如今聖子這麼做是否欠妥當?」大理寺卿黃埔海滿面紅光的表達自己和大理寺的不滿。
身為議閣一員,也有說話的權利,所以這口氣也硬實!
這話說出來,也代表了大理寺的態度,大家也不奇怪,滇相和聖子不對盤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黃大人言重了,聖子已經說了,這次抓的人是本案的關鍵,上次千尚久之死……也是防範未然,再說,我們刑部不也不知道?人關押在哪裡又有什麼關係?萬一再發生上次的事誰來負責?」刑部尚書左丞也不樂意了!出言反駁也是夾槍帶棍。
黃埔海被話堵的,氣的一臉通紅,「左大人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大理寺不乾淨了?千……」話到嘴邊又不得不咽回去,人明明不是在他大理寺死的,聖上是秘密提走的,他總不能將聖上扯出來,這鍋大理寺怕是要背著甩不掉了,越想越氣,越氣越不甘心!
「黃大人言重了,老夫可沒這麼說,這話是你自己說的!」
左丞也不甘示弱,一副理壯的樣子!
這就是神仙打架了,分管的兩位相爺都沒開口,其他人就更不會輕易開口了。
「兩位大人莫言言語上傷了和氣,都是為了案子,案子是聖子的主審,如何審案,自有安排,當初聖上也說了,兩部配合,既是配合,那就是聖子對兩部有什麼吩咐,配合著辦就是……」元哲身為閣議首輔,總要收拾場面的。
滇宏和古恆之依然默不作聲,這種時候,他們兩個一旦開口,勢必要有個高下,那問題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