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主子有些猶豫,那小廝便出言勸道,「公子,叫小的說,您不該拘泥於這些銀錢,您花的價兒越高,將來傳到齊世子耳中才越好聽。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容景絡眼中的猶豫和糾結漸漸被堅定取代,「按原計劃吧。」
「是。」
這一次,那小廝許久都未再出來。
待到容景絡都等到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忽然聽到「砰」地一聲響。
隨後,書墨齋的大門前便圍滿了百姓。
心下奇怪,他便讓車夫把馬車往前趕了趕,撩起車簾往外瞧了瞧,誰知竟看到自家小廝被越成德的手下毆打。
「不知死活的狗雜種,敢和本大爺搶東西,你活膩歪了是吧!」說著,又狠狠往他身上踢了幾腳。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
懷裡揣著價值千金的硯台,那小廝緊緊抱著不敢撒手。
見狀,容景絡心裡雖然擔憂,卻恐自己出現會落人口實,是以便只能在暗處觀察,想著等人群散一散再過去。
哪曾想——
不知為何拉車的馬忽然受了驚,瞬間就將車夫跌下了車。
馬兒橫衝直撞跑上了大街,直奔著越成德等人而去。
幸好他身邊帶著的小廝多,眾人合力制伏了馬,卻也意外發現了車上的人是本該禁足在府的容家少爺容景絡。
剛一看到他人,越成德唇邊的笑意忽然變的詭異。
抬腿踢開躺在路中間的小廝,他緩步走向馬車,「呦呵……這不是容公子嘛……」
「越公子,你無故傷我僕從,未免太無法無天了吧。」
「笑話!本公子哪裡知道這是你的僕從!」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越成德眼中的不屑很是明顯,「話說回來,容公子怎麼在此處,你不是被容大人禁足在府了嗎?」
「我……」
被越成德問的一時語塞,容景絡面紅耳赤的不知如何作答。
「難道禁足是假,這一切都只是你們父子倆的詭計?!」
「你、你……少血口噴人……」
「是不是我含血噴人,去見過容大人不就知道了。」話音方落,越成德猛地將容景絡從車上扯下,拽著他便往容府的方向走。
「越成德!我容家之事與你何干!」容景絡皺著眉,之前的鞭刑還沒養好,如今扯到傷口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今兒這事,本公子還管定了。」朝容景絡湊近了幾分,越成德壓低聲音對他說,「不如你將方才買下的那方硯台給我,今日之事便算作罷,否則的話……」
後面的話越成德沒說完,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輕羅將手中多餘的小石子收起來,安靜的看戲。
不過距離尚遠,她在二樓窗口根本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於是目露探究的看向了楚千凝。
「硯台被容景絡買走了,越成德也想要,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冷冷的看著樓下的這齣兒鬧劇,楚千凝的眸中閃過一抹冷芒。
「這硯台竟如此搶手?!」輕羅有些意外。
她買進的時候是照著小姐教得話說的,是以也沒花幾個錢,而且她對這些不大了解,也不知道究竟值多少錢。
「表面上看起來,的確價值不菲。」
懂行的人在看硯台的時候,通常會從四個方面入手。
一是看。
看硯台的材質、工藝、品相等。
二是摸。
觸感細膩滑潤者,石質好;反之,粗糙者,石質就差。
三是敲。
用手指托住硯台,手指輕擊之,側耳聽其聲音,若是端硯,以木聲為佳,瓦聲次之,金聲為下;而若是歙硯,以聲音清脆為好。
四是掂。
掂一下硯台的分量,同樣大小的歙硯,重者好,輕者次之。
若單從這四個方面來看,容景絡買到的這塊硯台的確是上品中的精品,可是……
「那硯台石質堅硬,不受墨,又怎能算是好硯呢?」楚千凝笑望著輕羅,眸光晶亮,卻暗含一絲含冽的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