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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的酒樓中驀地安靜下來。
從酒鬼鬧事,到他被扔出酒樓外,不過是片刻的功夫。
這是二樓,下面又有厚重的積雪,酒鬼跌下去,倒不虞斃命,只是一番苦楚自然不消說。
酒鬼的朋友霍然大怒,都是站起來圍過去,戟指罵道:「你這漢子,怎麼不講道理?」
蕭布衣伸手解刀,放到桌面上,微笑道:「我不講道理的時候,不是丟人,而是殺人。」
周慕儒和阿鏽迴轉到桌位坐下,虎視眈眈的望著那幾個酒鬼,看樣考慮再丟哪個。
幾個酒鬼見到長刀,又覺得蕭布衣衣著華貴,多半來頭不小。軟了下來,向酒樓下衝過去,臨走還丟下句狠話,「你們等著,我兄弟若是沒事一切好說,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拉你去見官。」
腳步聲到了樓下,嘈雜叫囂,漸漸又行的遠了,蕭布衣知道這種人欺軟怕硬,借酒裝瘋,倒也不放在心上。
事情因女人而起,可直到酒鬼跌下樓去的時候,女人眼皮都沒有抬起來一下。
她只是吃著那碗米飯,好像幾天沒有吃飯,等到吃完飯後,碗裡半粒米飯都沒有剩下。
緩緩的站起,女人起身向樓下走去,眾兄弟才見到她腰間帶著一把寶劍,被披風擋住,讓人容易忽視。
女子所帶劍鞘樣式古樸,上面隱有花紋,蕭布衣雖是目力敏銳,看劍鞘上的花紋精細,卻看不懂上面畫著什麼。
直到女人走的不見蹤影,胖槐這才咂咂嘴,「好像不是我們救了她,而是她救了我們一般,怎麼就這麼走了,感謝的話都不說句?」
「你還準備怎麼樣?難道希望英雄救美後,美女以身相許?」阿鏽問道。
胖槐搔搔頭。不服道:「難道你們出手的時候,都是和高僧一樣,抱著普濟天下蒼生的念頭?慕儒。你別低頭。你小子不厚道。你要是問心無愧,臉紅什麼?阿鏽,你臉倒和鐵鏽一樣,看不出什麼,可我見到你抓酒鬼的時候,眼珠子都要掉到女人的身上,你別否認,你現在多半不承認了。」
阿鏽氣的哭笑不得,罵了句。「不可理喻。」
「什麼叫不可理喻。我這叫曉之以理,」胖槐洋洋得意,目光落在蕭布衣的身上,不等發話,蕭布衣慌忙道:「我承認。我把酒鬼扔下去是有目地。
並非普濟天下。」
胖槐欣喜道:「我就說蕭老大不同凡人,做事有個擔待。你說說,你救女子是否看上了她?」
蕭布衣苦笑道:「其實我救不是救那女子,我不過是在救那個酒鬼。」
「哈,哈,哈。」胖槐乾笑幾聲,鴨子被踩住脖子般,「你說的鬼都不信。」
「我信。」阿鏽坐了下來,「你眼睛長在屁股上,我卻沒有,你難道沒有見到女子佩戴了寶劍?那說明她有兩下子,我們把酒鬼丟下去,他不過摔個半死,酒鬼不知道輕重去摸,只怕手都會被斬下來。」
「帶寶劍就說有兩下子?」胖槐強詞奪理道:「賣劍的也帶劍,不見得會武功。」
蕭布衣臉色多少有些凝重,「胖槐,你在這兒說說就好,莫要在那女子面前多嘴。那女子上樓地時候,我就聽出她呼吸綿長,腳步輕盈,武功之高,實乃罕見。」
周慕儒詫異道:「蕭老大,比起你來又如何?」
蕭布衣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總覺得這女子武功高深莫測,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
「高深莫測?」胖槐半信半疑,「若真地是高人,怎麼不見她出手?」
「你懂得什麼,」周慕儒插嘴道:「打不過能忍不容易,打得過還能忍地話,那才是真正的高手。你什麼時候見到道信高僧去打人了,可我知道,那絕對是個世間高手。」
「我就不信,」胖槐搖頭道:「我一會衝上去就打他一記耳光,我看他是否發怒?」
蕭布衣擺手道:「等等,你們見到道信高僧了?」
「對了,還忘記告訴蕭老大,道信高僧到東都了,如今正在天津橋附近的積善坊講法。」阿鏽應道:「你和道信高僧也見過,要不要去看看?」
「天寒地凍,去受罪嗎?」胖
二二一節 萬法無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