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就不要妄自猜測。」
林可卿點頭,依偎到杜如晦的懷中,輕聲道:「如悔,你自負學問,卻一直不被重用。我等早聞蕭將軍之名,你也早想投奔蕭將軍,只盼在他這種人物手下,你能一展胸中所學。」
杜如晦點頭,一時間神采飛揚,雖說不要妄自猜測,可心中卻也在想,蕭布衣到底去北方做什麼,他和福興記又有什麼關係?
蕭布衣此刻已經出了潼關,徑直趕赴黃河,杜如晦猜的不錯,他明面上雖匹馬單槍趕赴草原,可絕非單獨行動。
這時候袁家連同同盟的士族豪門的勢力若隱若現,蕭布衣享受著前所未有的便利。
只是說福興記,中原各地均有分號,方便不言而喻,可卻少有人知道,只憑袁嵐給的一枚特殊銅錢,就可調動中原的福興記。
當然除了銅錢,還需要暗語,兩者都對,就可以吩咐福興記的掌柜做事。
蕭布衣雖是入主襄陽、巴陵和義陽,可並不代表潼關就沒有他的勢力。他在明里,袁嵐暗中卻是發揮了商人的精明和人脈,不停的對中原各地進行滲透,當然他的滲透並非勢力方面,而大多數以生意為主。
不但是潼關,甚至過黃河各郡,多少也有接應的地點,蕭布衣想出飛禽傳信方法,再加上袁家聯合同盟的士族豪門,無論蕭布衣到了哪裡,都可以得到前所未有的便利。
想到杜如晦絕非浪得虛名,到了襄陽後和魏徵聯手,管理各郡應是輕而易舉,蕭布衣心中說不出的暢快,策馬輕騎,目標卻是太原!
那裡,他當然還要停留片刻,去見李靖,商討草原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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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布衣意氣風發的時候,宇文述已經是奄奄一息。
無論是神醫還是神棍,見到宇文述的時候都知道,他絕對活不過這幾天了。
床榻前,宇文述的三個兒子哭的和淚人一樣,老子雖然還沒有死,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和宇文士及都如喪考妣般的傷心。
宇文士及因為是駙馬,雖然被蕭布衣傷了,前途畢竟還有公主罩著,還沒有兩位兄長般的焦急。
雖然是老三,可他比兩位兄長要舒服的多,宇文化及卻沒有這麼好的命,只是在哭,「爹呀,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們可怎麼辦?」
宇文智及也是在嚎,「爹,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宇文述人在昏迷,神馳體外,仿佛又回到南征北戰之時,他這一輩子,做了不少大事,可到如今,也是難逃一死。自己這一輩子,到底做了什麼?昏迷中,宇文述只是想著這個問題,很多事情他都不記得,卻只記得對楊廣的唯唯諾諾。他這一輩子沒有什麼是非輕重之分,只知道楊廣說的就是對的,身居高位這些年,一直得到楊廣的信任也算是個奇蹟,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可要死之前他還是騙了楊廣一次,想到這裡的宇文述心中苦笑,聽到三個兒子的乾嚎,宇文述將死之心有了惱怒,這幾個不肖的兒子,不想讓他死,不過都是為了自己考慮!可這畢竟是他的兒子,他要為他們考慮後路,可他還能有什麼應對之策,徐洪客逃了,他變不出個陳宣華,死或許對他來說,也是個解脫。可就算到死之前,他也想不明白,徐洪客為什麼要騙他,他是太平道的人嗎,他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
迷迷糊糊之際,聽到下人高聲道:「黃門侍郎裴大人到。」
宇文述精神微振,暗想裴矩一直都在張掖等地,這會怎麼來到了揚州?
裴矩緩步走到宇文述床榻前,宇文化及站起來,哭喪著臉道:「裴大人,家父恐怕了不行了,這可怎麼辦」
裴矩輕嘆一聲,「宇文公為朝廷竭盡心力,身染重病,聖上也是憂心,這次卻是聖上要我前來看望。」
宇文述聽到聖上兩個字的時候,眼皮子輕微跳動,片刻後終於睜開了眼睛,嘴唇蠕動兩下,感覺臉皮僵硬,發不出聲來。
裴矩臉上露出憐憫之意,他和宇文述同殿稱臣已久,見宇文述奄奄一息,不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