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們,眼下東都內城的敵人是盧楚,只要除去他的話。元文都、韋津等人定能迎我等入內城。可要進入內城,首先要破外城的防備,蕭布衣將外城交給親信魏徵、孫少方、和最近提拔的幾個郎將重點防守。魏徵是個文臣,並不足懼,孫少方忠心耿耿,可我們卻不用害怕,因為我們已經成功的讓蕭布衣懷疑起孫少方,到時候取他人頭並非難事,我們若是混入幾人當然不是問題,但眼下最關鍵的一點卻是怎麼帶精兵入城!」伸手一指地圖的上春門道:「這裡有蕭布衣設下的九營連環,上春門和喜寧門都是蕭布衣重點防禦所在,他一方面是為了抵抗瓦崗盜匪,另外一方面卻是想要防金墉城旁的我們。當初我佯敗投靠東都,蕭布衣把我安排在金墉附近就是為此。若從上春門進入,困難重重。辯兒我命你和玄恕立即帶兩千內軍精英沿北邙山而上,繞路徑直前往東都西南角的白虎門埋伏,三更時分,那裡會有人放火為號。到時候你等沖入,自然有人開城接應。玄恕,一切聽辯兒吩咐,不得有違,不然為父對你絕不輕饒!」
王玄恕有些不滿,卻是勉強答應。
王世充又是一指上春門道:「上春門雖然難攻,可越是艱險的地方,蕭布衣反倒越會麻痹大意,我們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從這裡著手入東都。」
見到眾人滿是詫異的目光,王世充微笑道:「玄應聽令,我命你帶兩千精兵今夜化妝成盜匪的模樣,二更時分前往襲取九營連環。隋軍必亂,會出營來戰,到時候你不可迎戰,只需搔擾即可。我想驚動魏徵等人,必定會全力戒備上春門,到時候善才親率大兵過來解圍,元文都買通了守徽安門的郭文懿,我可伺機從那裡殺入。到時候辯兒從白虎門,我從徽安門兩路殺入,再加上元文都暗中派出一隊精兵,我等裡應外合殺了魏徵,破了上春門。就說魏徵勾結盜匪,我等只是奉旨誅殺,然後再入內城,統管東都,等蕭布衣得知後,我等早就掌控大局。他敗也好,勝也好,很快就要輪到他在東都城外對抗瓦崗軍了,你等覺得此計如何?」
眾人這才明白,不由都是精神振奮,齊聲道:「此計甚妙。」
王世充沉聲道:「既然如此,大夥都用心做事,我等勝敗在此一舉。玄應二更動手,辯兒三更入城,不得有誤。」
眾人領命退下準備,王世充卻是出了營寨,走入另外一個孤零零的營寨中,掀開簾帳進入,一人嬌笑轉身道:「王大人,可是準備妥當了。」
那人穿著件火紅的衣服,寒冬中帶來潑辣之意,眉梢眼角滿是媚意,赫然是無上王的軍師梁艷娘!
王世充並不詫異,顯然專程為她而來。凝望梁艷娘,王世充正色道:「梁軍師,我一切準備妥當,只希望你莫要讓我失望。」
「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梁艷娘媚笑起來,「王大人,無上王說成敗在此一舉,只盼你成功後,莫要忘記你我的約定。」
王世充冷哼聲道:「梁軍師,我和你們本來是仇家,不知道為何你等先在下邳攔我,後來卻又助我?」
梁艷娘嬌笑道:「只因為在無上王眼中,王大人才是真正的天下明主!」
王世充微微動容,「你說的可是真的?」
「無上王說的豈能有假?」梁艷娘慢慢挨過來,將嬌軀靠在王世充身上,抬頭望著王世充,眼中含意有如春水。
「是真正的明主,所以你們對我前來才百般阻撓?」王世充不為所動道。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筋骨。」梁艷娘媚笑道:「王大人眼下雖是不得志,可卻不代表以後碌碌無為。今曰取東都在即,轉瞬即可平定瓦崗,安定中原。再說我等出兵阻你,當時不正合你的心思?那次其實是在助你!」
王世充聽的半信半疑,只是冷哼一聲。
梁艷娘的手卻是摸上王世充的胸膛,嬌笑道:「後來事情發展到後來,卻是連無上王都想不到的事情」
「你們擁有天書,卻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嗎?」
梁艷娘輕嘆聲,「很多事情,其實我也並不知情。無上王讓我前來助你,
三八二節 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