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人帶甲刺個對穿。可張濟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張濟提盾擋在胸前。
『當』的一聲大響後,長槍擊中鐵盾,劃出一溜兒火星。張濟馬上晃了兩晃,卻幾乎在同時,一槊擊中了阮君明的戰馬。
阮君明意料不到,回防不及!他算準了張濟的千般變化,也有信心將攻擊擋下,卻沒有想到他是擒賊擒王,張濟卻是殺人殺馬。
長槊洞穿了戰馬的胸口,斜插出腹,幾乎沒有停頓的戳進戳出,鮮血如泉般的噴出,淒艷壯烈。戰馬慘死,斜沖摔在明亮的河水上,瞬間染紅了河水,激起滔天的波浪。
馬勢極快,快的張濟甚至拔不出馬身上的長槊,阮君明反應奇快,在戰馬栽倒那一刻,已凌空躍起,撲向張濟。
張濟棄槊拔刀,一刀揮出,似匹練破空。
阮君明毫不猶豫的擲出長槍,長槍破空,有如閃電穿雲。
二人相對如此之近,甚至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冷漠殺伐之意。二人搏命,似乎都已棄自身於不顧。
阮君明隨竇建德出生入死,早就習慣忘卻生死,張濟更是天生的殺人機器,置生死於度外。
半空中光亮一閃,寒光掠過,緊接著血花濺出,阮君明空中停頓片刻,胸口噴出一抹鮮血,落入河中,張濟肋下染紅,順勢衝出,已到河北軍陣中。
二人均受重創,可看似阮君明傷的更重,甚至賠了姓命。
竇建德見到阮君明落入河水的那一刻,心中絞痛,銀牙咬碎。他從未想到過,西梁軍的勇士這麼狠,這麼果敢,就算是他手下大將阮君明,一招就被張濟擊落,生死未卜!
那一刻不止張濟和阮君明在決戰,西梁軍和河北勇士都已紅了眼睛,進行殊死的搏鬥。
長槍馬槊交錯而過,毫不例外的見紅噴血。這種速度,這種衝擊,這種攻勢,本來就是你死我活,沒有任何緩衝的餘地。
眾人比的不但是速度和力量,還有決心和信心。
如此陣仗,沒有實力活不下去,如此對決,沒有信心一樣活不下去!
無從閃避,無從退讓,只有堅信敵手殺了自己之前,最果敢、最迅疾的殺死對手,才是活下去的唯一途經。
於是遠處大軍就看到,兩隊相撞的那一刻,不知道倒下了多少人,如被火焚燒的枯草般軟弱無助,枯萎滅亡。河水瞬間就被染紅,有如彩霞殘暉,夕陽血照!
生命在這一刻,簡直卑賤無比。
李靖從來不屑,也不會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攻擊方式,可張濟不同,他除了這招,別無他法。
張濟臉色蒼白,這時候卻已快到了河北軍的尾部。阮君明搏命的一槍,幾乎刺破了他的脾臟,鮮血流淌不停,他沒有機會去包紮。
眼下的他,只能為活下去而努力。
他既然答應了西梁王,就要不辱使命。生死搏殺中,可如方才那樣生死一線,還是讓他事後心驚。
阮君明絕對不弱,他張濟還能活著,只能說對決策略比阮君明正確。
額頭汗水夾雜著河水、血水流淌下來,迷離雙眼。張濟甚至沒時間擦拭,他只是握著手中的長刀,和奔騰的狂潮擦肩而過。
若不能一招制敵死地,他不想浪費半分體力,鏖戰並沒有結束,不過是剛剛開始。
兩個河北軍勇士見張濟殺來,毫不猶豫的交叉刺來。槍長刀短,兩點寒光,若是成行,就要將張濟釘在半空之中。
張濟揮臂出刀,竟然拋出了手中的單刀。
單刀一旋,飛上了半空。可在這之前,已準確的割裂了左側河北軍的咽喉。那人倒下去的時候,握住咽喉,眼中滿是不信。
他已夠快夠狠,沒想到張濟更冷更狠!
右側長槍刺來,破空之聲刺耳。河北軍這二百人,亦是精中選精,每個人都是不可輕視。這一槍勇猛無儔,虎虎生威,就算刺在鐵板之
五零九節 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