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勇士對決,蕭布衣並沒有動用鐵甲騎兵。
實際上,他此次出動騎兵雖眾,足有萬餘,現在手上可用的不過是千餘鐵甲騎兵。
征伐多年,蕭布衣早有準備,再加上大隋中原的馬場盡歸他手,以往的精心準備,蕭布衣無論從兵力或者馬匹數量上,都是遠超他人。
可鐵甲騎兵百戰百勝,為不辱威名,蕭布衣素來擇選嚴格,寧缺毋濫。
徐世績訓精兵,練騎兵,鐵甲騎兵的每匹戰馬,都可以說是百里挑一,神俊非常。這樣的舉措下,鐵甲騎兵並不算多,而且多數用於東平、江都和河東三地。
手中的千餘鐵騎,蕭布衣當用在最關鍵之時。
河北軍鐵騎未動,他當不會讓對手看清楚已方鐵騎的實力。
鐵甲騎兵能夠稱雄天下,一靠陣法,二靠速度,而很關鍵的一點卻是在乎神秘。每次被鐵甲騎兵擊敗的對手,都是心驚膽寒,看不清虛實。如此張揚下去,以訛傳訛,對方未戰已膽寒三分。
可如今萬馬千軍注視之下,蕭布衣絕不會將鐵騎的犀利之處話於竇建德知,更不想輕易演給竇建德看。
雖沒有動用鐵甲騎兵,可蕭布衣還有勝出的把握。因為馬雖不是百里挑一,人卻是千中選一!
東都百萬中人選數千勇士,蕭布衣這次帶來,更是精中選精。他相信,張濟等人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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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戰馬撿淺水處趟過,速度仿佛,轉瞬就要衝到河心之處。
張濟眾人雖有弓,卻未摘,實在是雙方雖奔在河中,可速度均是奇快,只怕不等挽弓,人已到眼前。阮君明身經百戰,亦是算出距離不妥,覺得長弓累贅,握搶凝望前方。
雙方一衝,轉瞬面面相望,可見到彼此的冷意。
鐵槍如林,長槊泛寒,竇建德見了,心中微寒。相對之下,河北軍氣勢已稍差一籌。長槊遠比鐵槍要威猛許多,可要想靈活使用,非尋常兵士可以做到。蕭布衣有此提議,竟然能找二百個如此威猛的長槊手,顯然有備而來。
竇建德見到對方手持長槊的時候,就已心中警惕,可這一戰,他不能不接。
他不接,手下兄弟不讓。他雖是長樂王,可一生都是為兄弟們的快樂奔波。
他號長樂,只因為他想兄弟們長樂,而他卻是從未享受過什麼。他到現在,節儉依舊,憂心依舊。
有時候,丈夫做事,本來就是身不由己。
竇建德並不知道,西梁這些勇士,使用長槊,不過是最根本的入選功夫。他若知道結果,他就算忍受蕭布衣的譏誚,也不會讓阮君明過河對決。
可是他不知道!
張濟人在最前,伸手摘下盾牌。手中長槊平起,探出半個馬頭。馬槊握在鐵鑄般的手上,沒有絲毫顫動。落花流水不能阻擋他前進的步伐,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阮君明。
雙軍終於碰到,長槊鐵槍幾乎同一時刻出擊!
就算是蕭布衣見到,都是雙眉一揚,握緊雙拳。從馬兒奔勢來看,河北軍果然名不虛傳。
點點寒光,映在水面,陽光一耀,泛起淒艷的紅。天地間好像有了那麼一刻的靜,轉瞬轟然大響,戰馬悲嘶。
阮君明一槍刺出,就覺不妥。他拼的速度,想要在張濟出擊之前,一槍殺死張濟。可他小瞧了敵人,高看了自己。
並非阮君明輕敵,而是他根本都沒有聽過張濟這個名字。
他知道,眼下西梁王手下的名將均是在外,這個張濟,或許不過是個親衛的角色。
阮君明武功不差,可以說是在河北軍中已出類拔萃,不然竇建德也不會派他對敵西梁軍。擒賊擒王、臨陣斬將無疑最殺對手士氣之事,張濟瞄準阮君明之時,阮君明何嘗不知道,張濟是西梁軍此行的頭領。
他一槍取的是張濟的胸膛,他有信心,能將張濟
五零九節 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