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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告別了婉兒,急急的順著紅衣女子消失的方向走著紅衣女人是誰,月光怎麼會在她手,月光及不情願的樣子他看著也不舒服,卻也無可奈何。
如果說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之外還有難養的,那就是潑辣的女人更難養,他沒有說什麼,那女人就要惹來一堆人的樣子,堂堂東都,他倒也不想造次。
翻船的事情對洛水行舟來講,不過是個插曲,眾人還不等聚在一起,見到無事,也就散了。可路上行人畢竟不少,巡視的兵士也多,他不敢放足狂奔,只怕找不到女人,反倒惹出了麻煩更是糟糕。
洛水橫穿古都,將東都大城劃成兩半,他住在高升客棧,身在玉雞坊,是在河北。紅衣女子上岸騎馬卻是穿中橋而過,向東都的南面而去。
蕭布衣過了寬廣長闊的中橋,舉目望過去,哪有紅衣女子的身影,不由沮喪莫名,暗想被翻船一耽誤,這樣一別,恐怕真的遙遙無期。
河對岸就是尋善坊,蕭布衣緩步過去,抱著詢問的念頭。
東都以坊為單位,每坊都和一個城鎮仿佛,自成一體,東都百來坊,古都之大可想而知。
每坊都屬於獨立的單元,有高牆圍欄隔斷,小坊出口不多,各有官員兵士看管,出入都要有憑條才可。蕭布衣來到東都才知道這裡戒備極嚴,遠非印象中隨意走動的鬆散,每坊的百姓白日倒可以在東都街巷隨意走動,只是到了晚上。都要迴轉各自地住所。無事不能出大街走動,不然會被鞭笞,這就是所謂地宵禁。
算計著迴轉的路程。蕭布衣已到了尋善坊門前,旁邊坐著一個胖胖的兵士,懶洋洋地曬著太陽,見到蕭布衣走過來,伸出手來。
黃舍人早把路引給蕭布衣,要去東都的紫微城。那還是遠遠不成,但是在尋常街坊倒可以通行無阻。
兵士接過蕭布衣的路引,看了一眼,已經坐直了身子。
其實每坊來來往往的百姓都是變化不大,這個關卡也是形同虛設。兵士看門,對常住的早就眼熟,一般不會詢問。看到蕭布衣是個布衣,還是生面孔。當然會過問下,只是一看到蕭布衣的路引竟然是宮中發出,忍不住端正了態度。
「蕭公子什麼事?」
雖然不認識蕭布衣到底何方人士,只怕此人是微服私訪。兵士不敢怠慢。路引上只寫著蕭布衣三個字,上面是宮裡地花押。
蕭布衣知道權位的好處。微笑道:「我想向你打聽個人。那個女人身著紅衣,應該是濕漉漉的渾身未乾,騎著一匹白馬,不知道你看到沒有?」
「你要找張雞婆?」兵士脫口就道,感覺有些失言,改口道:「你是要找李靖的女人?」
蕭布衣心口劇烈跳了兩下,已經證實了心中的猜想。虬髯客不惜去錫爾河找什麼汗血寶馬,卻是為了紅拂女?當初自己問他要去哪裡,虬髯客只說要去東都,如此豪放之人,也有些扭捏,原來是要到東都去會夢中情人?難道說自己方才見到的紅衣潑辣女人就是傳說中,風塵三俠之一的紅拂女?蕭布衣有些難以置信。
「是紅拂女嗎?」蕭布衣有些口乾舌燥,心道見面不如聞名,這種雷人的人物只有聽說地時候才覺得嚮往,見面後發現不如不見。
只是這樣性格的女人竟然能讓虬髯客和李靖傾心,實在是出乎蕭布衣意料的事情。
「好多年沒有人叫了,蕭公子倒記得。」兵士四下看了眼,「蕭公子,你找她做什麼,難道她占了你的便宜?」
蕭布衣咳嗽聲,「那倒不是,我只是剛才見到她救人,這才想過來結識一下。」
兵士滿是好奇,「張雞婆這種人也會救人?」
見到兵士對赫赫有名地紅拂女殊為不敬,蕭布衣好奇又好笑,「不知道兄台怎麼這麼說?」
兵士見到蕭布衣是個布衣,而且態度隨和,嘴角撇了下,很詫異道:「張雞婆在尋善坊出了名的潑辣,無便宜不占。她不去殺人已經不錯,怎麼會去救人?」
蕭布衣忍住笑道:「不知道李靖住在哪裡?」
兵士伸手一指,「進門直走,第三個路口右拐,門前有顆大槐樹地就是員外郎住的地方。」
蕭布衣舉步要走,兵士突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