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場,便是我知曉了他那些事,無非是讓我替他幫手,我還能比那雜種做得差嗎?」
宗寰苦了臉,憂慮道:「怕的就是如此,你大好前程,豈能走上這條歧路?」
「那怎麼辦?事到如今,我們與他已在一條船上,還能大義滅親不成?」
宗寰無奈,重新把那兩個美婢招回來,吩咐她們去當顧經年的枕邊人,打探顧經年與顧繼祖之間說了什麼。
兩人忸怩著,倒並非不願意,她們對顧經年的相貌還是喜歡的,唯獨對前程有所擔憂。
「怕什麼。」宗寰道:「只需你們守口如瓶,往後依舊給你們安排好人家嫁了。」
如此,與俊少年歡好一段時日,得一筆不菲的賞賜,還不影響日後出路,兩人這才歡天喜地答應下來。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辦妥。」
二婢萬福退下,在風雨交加的夜裡再次去往顧經年的小院。
宗寰揉著額,嘆息道:「兒啊,為娘還有一樁事問你。」
「還有?」
「坊間有人在傳,顧家有叔嫂偷情,你可知曉?」
顧繼業這次很快就鎮定下來,道:「我哪知曉這些事。」
「顧家別的不多,唯嫂子多,可小叔子卻少,說的不是你嗎?」
「安知不是哪個堂兄弟、族兄弟、表兄弟?娘為何不懷疑老八與那雜種,獨疑孩兒?」
「還不是我兒最出眾嗎?」
「呵,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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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一盞溫馨的燭燈下,杏兒正在縫補衣物。
一個走神,銀針又在指尖刺出了一滴血,她忙吮著手指,愣愣發呆。
「杏兒。」顧採薇終於忍不住開口。
「嗯?四娘哦,夫人。」
「你怎麼了?一晚上魂不守舍的。」
「奴婢。」杏兒緊緊捉針線,用力得手指發白,「奴婢就是覺得近來是多事之秋,有些擔憂。」
「怎麼?」
「奴婢能不能私下與四娘說。」
「你們下去。」
待屋中沒有了旁人,杏兒反而更緊張了,心裡也後悔起來,覺得那個秘密可不能說。
可眼下似乎也瞞不住了。
「就是,奴婢擔心又有人要對付公子了今日奴婢回來時,聽到傳言說顧家有叔嫂通通」
話到後來聲音愈小,那「奸」字幾乎不可耳聞。
顧採薇道:「若屬實,還在家中的,八弟腦子受了傷,十一不會做這種事,那又是顧繼業惹出麻煩了。但你為何擔心有人要對付十一?」
「奴婢就是這陣子害怕了。」
「你有事還能瞞著我不成?說吧。」
「奴婢奴婢」杏兒忽然撲通一下跪倒在顧採薇面前,道:「此事奴婢知情,不敢替公子再瞞著四娘,請四娘幫一幫公子。」
「到底怎麼了?」
「通姦的是是公子與苗氏夫人」
「怎可能?」顧採薇聞言反而鬆了一口氣,「你何處聽來的謠言?真傻,竟也能信了。」
「奴婢是親眼所見。」
話說開了,杏兒反而輕鬆下來。
她知顧四娘是靠譜有分寸的,便是知道了真相反而能幫忙壓住事情,便是為了顧經年好,也不能再瞞著了。
「是快兩年之前了,前年的乞巧節,奴婢想找公子說話,就在梨兒、栗兒都睡了以後,悄摸去了他屋裡,見到公子和苗氏那個呢。」
「你才多大,能知道些什麼,是你誤會了。」
「奴婢都知道的,也不僅是見過一次,有時他去大公子的院裡,奴婢偷跟著,見苗氏送他出來,兩人就是那個了。」
「不許胡說,便是如今你也未必懂那事,何況當時?再敢造謠生事,我撕爛你的嘴。」
「奴婢真知道。」杏兒急了,漲紅了臉,道:「公子將她塞得喘出聲了」
「閉嘴!」
顧採薇叱了一聲,平息下來,道:「起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