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林深沉地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問:「那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置怪尊的生死於不顧嗎」
「當然不行」妖杞囊毅然決然地否定道,「虎王,你且冷靜些,方才墨珏也說了,這裡是高諧的臥房,武怪在不在裡面,我們還尚不得知,按理說,人抓過來,應當關入地牢,若是要審訊,也應是要等到明日早晨了,值此三更半夜審訊的可能微乎其微」
「我明白了。筆神閣 bishenge.com」高遠林簡單粗暴地說道,「待我去地牢瞧上一瞧,若是地牢裡不見怪尊的蹤影,那我定當大開殺戒,破門而入」
語畢,高遠林便以輕快矯健的步伐縱身一躍,前往地牢的方向,留下妖杞囊和怪墨珏在這裡觀察局勢。
妖杞囊細心地提醒道:「墨珏,你可知守在高諧門外的那三人是誰」
墨珏搖搖頭,一臉無辜地說:「不知。」
妖杞囊胸有成竹地說道:「他們便是在民間久負盛名,行俠仗義的淙南四俠。」
「淙南四俠」怪墨珏有些震驚,不由得重複了一遍,略感詫異地說,「淙南四俠的名號我也是略有耳聞,平日裡去凡間都城遊走時,都有聽百姓提起過,可是這裡僅有三人而已啊。」
妖杞囊眯起了眼睛,仔細地打量著底下的三人,若有所思地說:「底下的三人,分別是淙南四俠之一的宋朝陽,范侯之,廖有德,差了個排行老三的張啟傑。我也覺得奇怪,淙南四俠向來是形影不離,怎麼現如今只有三人留守房外,張啟傑是去哪兒了呢」
怪墨珏想了想,隨意地說:「興許是去茅房了吧」
妖杞囊眉梢一緊,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慎重地開口答應道:「嗯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二人交談間,高遠林神不知鬼不覺地跳了上來。
怪墨珏察覺到身邊一陣蠕動,急急忙忙地轉過頭,定睛一看,不可思議地喊道:「遠林叔,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高遠林答非所問道:「呵,我已經去地牢查探過了,不見半個弟子看守,輕輕鬆鬆地把那兒掀了個底朝天,也不見怪尊的蹤影,怪尊一定就在高諧的房中」
「連地牢都沒人看守」妖杞囊由衷感嘆道,「淙南派雖說遭受了創傷,但也不至於連地牢都安排不了人手吧怎麼防衛竟會如此薄弱呢」
「是啊。」怪墨珏表示贊同地說,「如此行徑,定有古怪,倒顯得像是特意為我們準備的陷阱了,仿佛就是為了讓我們前來營救一般。」
高遠林怒火中燒,憤憤不平地說:「就算是陷阱又如何,不管怎麼樣,我今晚勢必要血洗淙南派,救出怪尊」
燈火通明的臥房中,高諧又發出了一陣陰森的笑聲,進而陰陽怪氣地說:「唉,怪統領,既然你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真相,那不如就此認了吧,有時候,這就是命,你,註定要死在我的劍下。」
說著,便將白鴻劍指向了怪倚硎的眉心。
怪倚硎盯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鋒利劍身,不停地打著哆嗦,心中直發慌。
就在高諧將要把劍刺下去的一剎那,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兵刃交鋒的打鬥聲:「鐺鐺鐺」
這股巨大的聲響立馬就吸引了高諧的注意力,致使他停下了手中的利劍。
他順著門外活蹦亂跳的身影望去,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股陰險的笑容,拉長了聲線,意味深長地說:「哎呀呀怪統領,看來是有人來救你了呢」
怪倚硎露出堅定的眼神,一本正經地說:「我被擒之時,的確是孤身一人,不曾有其他人看見過,也確實未曾通告過其他人被擒的消息。」
「不重要了」高諧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我料到會有人來救你,所以早就命人在外布下了天羅地網,只要他們敢來,我就讓他們無處可去,他們最終都會像你一樣,成為我的瓮中之鱉。哈哈」
怪倚硎先是一驚,雖不知門外前來營救之人是誰,卻也莫名其妙地為他們感到擔憂,受到創傷的淙南派實力尚在,在他人境地,終究免不了落個下風。
不過情急之下,怪倚硎轉念一想,靈機一動,故作輕鬆地輕蔑一笑道:「既然高掌門這麼有把握拿下他們,不知敢不敢等上個一時半會兒,看看是你的人先闖進來,還是我的人先來救我」
高諧抬起頭,狂笑不止,信誓旦旦地說:「好啊,那我就給怪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