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這麼囂張!」
陳二牛提上捅火的鐵鉤往外就走。
林嘯一頭的霧水,他忙看了一眼夏虎子,兩人跟著陳二牛走出了房門。
屋外雪花飄飄,大鐵門外,一個身材矮胖的男子,好像手裡還提了把斧頭。
「江浩天!你他媽的鬼叫什麼?」
陳二牛站在屋檐下大聲的喝問道。
「讓林嘯滾出來,否則老子劈了這道門。」
江浩天說著,還真掄起手中的斧頭朝著大鐵門砸了上去。
「你找死啊!」
陳二牛急了,他提著鐵鉤便衝進了大雪中。
「先別動手,問清楚再說。」
夏虎子也趕緊的跟了上去。
林嘯還是不太明白,這個江浩天雖說和他在一個村子長大,但兩人的關係生疏,好像交集並不多。
在林嘯的記憶中,村里人都叫江浩天是二百五,因為這人比較渾,動不動就和人干架,而且還動刀動斧。
一想到這裡,林嘯不敢怠慢,他忙追了上去。
大雪已把江浩天變成了一個矮胖的雪人,這傢伙手中提著斧頭,兩隻眼睛瞪的像圓環一樣。
「你這人怎麼回事?發什麼瘋?」
陳二牛走到大門口,他揚起手中的鐵鉤怒聲喝問道。
這時,正在燒磚的幾個年輕人聽到外面的叫喊,他們也從磚窯里跑出來看。
「都快回去好好幹活!」
陳二牛又朝著這幾個年輕人大吼一聲,他們立馬便跑回了磚窯。
「陳二牛!有種你把鐵門打開,我非劈了這個混蛋不可。」
江浩天一看到林嘯走了過來,他頓時大聲的咆哮了起來,手中的斧子也不停的揮舞著。
「怎麼回事?林嘯他今天剛回來,你是不是發瘋了?」
陳二牛大聲喝問道。
江浩天氣得把脖子朝著天空一揚,然後用斧頭指著走過來的林嘯罵道:「這個狗日的和鄧美蘭有一腿,今天大白天他們都在屋子後面干不要臉的事。」
林嘯聽到這裡,他腦子不由得轟的一聲響,他猛的想起了這事,看來是陳媒婆嚼了舌頭,給這個沒腦子的傢伙胡說八道。
「江浩天!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林嘯可能連你老婆是誰他都不知道,怎麼會有你說的這事呢?」
夏虎子連忙兩步上前,他大聲的說道。
江浩天用斧子指著夏虎子吼道:「你閉嘴!你以為你們三個是好兄弟我就怕你們了,老子今天就算是搭上這條命,我也要劈了這個畜生。」
夏虎子有點火了,他大聲的罵道:「你真是二百五,無憑無據在這裡瞎叫什麼,你就不怕壞了你老婆的名聲。」
「放你媽的狗屁,老子怎麼會沒有證據,這狗日的從我家的東牆頭翻出去時,正好被人給撞上了,就算是報了警,我也有人證。」
江浩天大聲怒叫著,他手中的斧子又朝著鐵門上猛砸。
夏虎子和陳二牛朝著林嘯投來了驚詫的眼神,他們怎麼也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
「把門打開,放他進來。」
林嘯說著,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夏虎子連忙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貨可是個二百五,下手沒輕重,更何況你受了傷。」
「沒事,放進來說話,讓他在外面大喊大叫影響不好,這要是讓村里人知道了,還真是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變成屎了。」
林嘯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夏虎子皺著眉頭輕聲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把我也搞糊塗了,你什麼時候又認識鄧美蘭的?」
「認識個屁,還不是你說劉青青找我嗎?結果我去她家沒多久,劉彪帶著人回來了。
情急之下我只能從她家的南牆翻出來,結果翻到了江浩天家的後院,他老婆正好在屋子後面燒炕,她不讓我從前院走,說是他們正在鬧矛盾,怕江浩天誤會。
我只好從他家的東牆翻了出來,沒想到腳剛一著地就碰上了陳媒婆,肯定是陳媒婆給這傢伙亂嚼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