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梵蕭寄來的,你看看吧。」息月宮內,伊畫將東西扔了過去,一屁股坐在南逸辰對面,整個人像是癱了一樣,累得不行。
「回去休息吧。」他難得地說了句關心人的話。
伊畫有氣無力地睜開眼瞥了他一眼,「我是想啊,只是你別待會又讓瀾寧給我從被窩裡拉出來就行。對了,梵蕭說什麼啊?你讓他查什麼?」
南逸辰將信直接遞給她,聲音實在是像冰一眼,冷得嚇人,「我讓他查是誰殺了李棠。」
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梵蕭傳來的信息沒有任何結論,「當初你以為是閣主?那個人是你親眼見著的,現在卻又不是了,怎麼回事?」
他揉了揉眼,不願多提,但還是說了出來:「被人算計了,那日她去見了穆老將軍,當初是我誤會她了。」
她瞭然地點點頭,可問題又來了,「不對啊,按理說你對她的氣息很敏感啊,難不成假冒之人和她的氣息都是一樣?招式武功內力深淺所有的都是一樣的?」
「氣息招式都是一樣的,甚至,她腰間的獨一無二的令牌,都是一樣的。」
「令牌可以作假……等一等,」伊畫一下子停住,令牌?「不對啊,鎏苓宮的令牌有幾個人是知道的,除了你們兩應該沒人知道才對啊,本姑娘都沒見過。」
南逸辰給了她一個眼神自己體會,正是因為這樣,當初他才那樣肯定那人是真的醉曦。竟然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被人耍了!
「呃,蓄謀已久啊。」伊畫摸了摸下巴,「你們自己防備些,莫要讓人趁機入了空才行。」
伸了一把懶腰,「哎呀,好久都沒有睡過覺的感覺了,連著幾天都沒有睡覺你不累?」
「還好。」
伊畫默然,想了想忍不住勸道:「你還是注意一下身體,你被青狼傷了,那小東西可是有毒的。」
「嗯。」
「閣主沒在你是不是很想她啊?」某人賊兮兮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們都好久沒有見了。」
南逸辰望著她。
伊畫:「……」好吧,她錯了,也許這個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思念這玩意兒。
「嗯。」
看吧,就說了……等一等,啥?他說啥?幾乎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這個人剛剛是在說「嗯」?
「你竟然承認了?不是,重點是你真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什麼稀有動物一樣,南逸辰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他就是想她了怎麼著?
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頭也不痛了,覺也不困了,她一下子來了精神,「看來她真的是你命中的克星啊哈哈哈哈,你這個冰山終於有人收服了。既然想她就去蘇州看她啊。」
沒說話。
「嗯……」他好像不是一個會繞著人家走的人,又將話題繞了回來,「不太明白你們兩個人明明剛互通心意就又分別,唉,算了,不說你們兩了,我的事情還沒弄好呢,來,我交代一下,完了就先回去了。」
「禮部尚書前幾個月被人滅門,幾天前小皇帝提拔了陳齊,就是德州太守,直接升級為尚書,這升遷的速度簡直是令人眼紅。」
陳齊?
「對了,你不是想要他除去他嗎?這下不用你出手就會有很多人找他的茬兒了。還有,如你所料,穆老將軍出手了,上一次那些人對他的寶貝孫子出手了,幸虧趕得及時救了下來,徹底惹怒了,所以他出山了。畢竟是三朝元老,皇帝即使是不滿意他,可礙於皇家顏面不得不禮待他,這個小皇帝啊,他大概還不知道這天朝的的兵權,穆老將軍一人暗地裡掌握了三分之一。」
南逸辰輕輕展開地圖,手指頭落在京都,不緊不慢地點著,救下穆老將軍孫子的人,是醉曦!
「你不是得到了賬本嗎?」
「嗯。」
「那就行,只是你為什麼不動作?」
他的目光依舊落在那地圖上,眼神不變,「這當壞人的機會,就留給別人吧。」
伊畫疑惑地望著他。
面前卻多了一張紙,「將這個交給你父親,他知道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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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看到我很驚訝?」